叶氏点点头:“妾昨日在家中,通常孩子午睡时身边只有婆子一人看着,等妾未时初去房中,却发现婆子已经晕倒了,孩子也不见了。”
“榻上留有一张纸条,要妾明日巳时带上胭脂水粉到开明坊的冠宇堂去,等候一名熟人来给她上妆,如果不照做,报官或者声张出去,我家妍儿就会没命。”
“说的就是我了,我也是跟着她留下的纸条找来的。”第二愔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这般费事,不过是
要我们甩掉有可能会追着我们来的人罢了。”
以刘耿的能耐,想必此时已经知晓自己出城去了。
她不知道蕊娘究竟要做什么,说到底还是她猜不透蕊娘的想法,若能知道在蕊娘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就好了。
刘耿刚看完影传来的信,知晓了第二愔之前的动向,明白她是换装出城了,所以即使是他的人也没能及时追到她的行踪。
她似乎行动不受限,可又是什么迫使她按照那人所说地去做呢?
诚勇伯…“去那几家查到了什么没有?”
“谢睿家和林惠娘那里都没有异常,但诚勇伯府上和邹家有动静,我们暗查到阮氏昨日早早离了大景寺回了城中,去了采春阁耽搁了一会儿就回府了,之后便没有再露面,她的儿子也没有再出现。至于叶氏今早独自出门了,没有带上任何下人随从,邹家的小娘子也是从昨日午后便没有再出现过。”
孩子都不见了…看来这便是要挟人听话的理由。
可要阮氏、叶氏和第二愔她们三人出城又是为何?
刘耿的神情平静地像一汪毫无涟漪的秋水,可他不停敲打着扶手的食指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和焦急。
“查到了!”郑豫新快步而来:“影刚呈送的,那个蕊娘的生平背景!”
刘耿等的就是这个,他接过郑豫新递上的竹筒,从中倒出来一卷帛布展开来,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这个蕊娘究竟为何如此憎恶苛待妻子的男性,为何要将他们杀死还要砍下头颅,他现在全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