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说话,就在房里转上一圈,大概就这么转了两个时辰。
袁五家的人都不明所以,不过也都乖觉地离开房间等着刘耿看完。
“这间房是何人所用?”刘耿开口问道。
假母上前答道:“这间房是下人房,乃是花娘子的婢女蕊娘所用。”
“蕊娘。”刘耿重复道,脑海中闪过一张不甚明晰的面孔:“她人何在?”
“她不在家中。”花娘子轻声答道:“她向奴告了两日的假,说是家乡来人了,奴便允了她去见,昨日便离家了。”
刘耿颔首,并未言语,只是目光再次环视着这个不大的房间。
房间内的陈设十分简单,床榻、柜子、矮几都十分干净,他伸手摸了摸,都是一尘不染。
这房间太干净了,干净到都没有一丝生活痕迹,而且什么东西都摆放得很整齐,就像被一个个无形的盒子框住了似的。
“蕊娘是个爱干净很细致的人?”刘耿这句话问的
是花娘子。
“是的。”花娘子不知刘耿为何总是问起蕊娘,但仍旧老实答道:“她做事很小心仔细,几乎未犯过错,万事妥帖。”
蕊娘的房里有一个上锁的柜子,刘耿想也未想就吩咐郑豫新撬开。
“奴这有钥匙。”花娘子急忙拦住,从袖囊中取出一把小钥匙:“这锁头也是奴的,不过是蕊娘借来用。”
花娘子打开柜子,只见里面摆放的都是一些文房用具,墨丸、砚台、砚子、水盂、笔格都不缺,不过都是一些档次低的普通用具。
诗筒中还有一些用过的纸,看样子蕊娘是在别人用过的废纸上习字的。
“你教过她习字?”刘耿问道。
“不曾,蕊娘本身就会写字的。”花娘子答道,“她自己喜欢练字,这些用具都是奴给她的。”
刘耿打开一个竹制的长圆筒,从中掏出一支笔来:
“这样金贵的宣城紫毫也是你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