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刘暄的声音低低的,就像孩子的呜咽。
第二愔没有推开他,只过了一小会儿,她就被放开了:“抱歉,我失礼了。”
“无妨。”第二愔答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她刚走出几步,就听到刘暄说道:“刚才我与你说的那些都是实话,并没有因为事关阿兄而故意只说他的好。”
“嗯。”第二愔回头看了他一眼,刘暄的眸子在月色下隐隐发亮,她快步离开了这座让人莫名觉得悲伤的禅院。
第二愔走出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都说些什么了?”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第二愔都没发现,刘耿就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之下。
他隐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
第二愔大概重复了一下刘暄对她说的话:“他还说他并不是故意只说刘隆的好来着。”
“嗯。”刘耿点头:“不过还是要调查一番,如果刘隆并没有之前那些人身上的动机,那或许就意味着我们判断错了。”
大景寺在浴佛节当晚就出了人命案子的消息在第二天便传得沸沸扬扬,不少信众在一大早便赶来大景寺拜谒,似乎自己就是杀人凶手一般虔诚的向佛祖请罪。
因为发生了命案,大景寺原本是要关闭的,可刘耿却坚持要寺庙继续开放接待香客。
刘耿就这样端坐在大雄宝殿外头看着进出不断的香客,而站在他身旁的第二愔便仔细听着那些香客的请愿,希望能从中听出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可不断被摇响的签筒却总是打断她的注意力。
她的目光忍不住关注着那些被摇出签筒的签文,它们被香客带去解签,然后摇出的签文会单独放在另一个签筒里,等到够了一定的数量才会被僧人放回签筒。
第二愔灵光一闪,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想到了袁五家那些酒令筹。
她刚想回头对刘耿说什么,却感觉到人群中有一道不善的目光投向自己,那是一种危险的感觉,第二愔立马扫视了人群一圈,那目光却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