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愔略略环视了一圈,便收回目光正襟危坐。
和刘耿单独待在这样小的空间里,明明没有什么,但第二愔还是会忍不住心跳加速。
总是这个样子,她莫不是生什么病了吧?
刘耿却不知道第二愔这些小心思,他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手中的书卷看,思绪却飞到了围绕“帽妖”发生的这些案子上。
他无法肯定宫内和宫外这两个案子背后都是同一个指使者,即便不是同一个人,他们之间也必有联系。
可如果是刘隆的话,那还真有可能就是一个人
做的了。
昨天听第二愔这么一提,他很快就去对比了刘隆的时间线和阮氏提供的时间线,发现他们俩至少有三次都同时在大景寺,他确实有机会听到阮氏那一番自白,从而筹谋这么一个局。
那个被他指使的凶手又是何时选择的呢?
他努力地回忆着关于刘隆的一切,可对于这个侄儿,他的记忆还真是模糊,依稀只记得他个性随和,待人接物也从未有过任何不妥之处。
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没有存在感,但也就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一次次被人忽视掉,从而更方便他做事。
“大王,”第二愔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所以凶手也是一个像惠娘她们一样被丈夫伤害过的女子吗?”
“很有可能,但这毕竟只是我们做出的推论而已。”刘耿的食指轻轻敲打在木质扶手上:“就目前的线索看来,这个凶手厌恶男性,尤其是苛
待妻室的男性,这大概和她自身经历有关,所以才会激发她如此强烈的恨意。”
第二愔已经把孙氏的情况和刘耿说过了,她脑中又划过那些娘子们似悲似喜的脸庞:“她是通过杀死那些男性为自己报仇啊,同时也以拯救者的身份出现,拯救这些无力自救的女子。”
刘耿没有说话,他心中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似乎是哪里没有想得特别明白,可他又一时弄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也觉得这个凶手是在拯救那些女子吗?”刘耿突然说道,他没有等第二愔回答他,而是又继续说:“她其实是在拯救她自己,通过剥夺别人性命这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