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下子视线变得模糊,想必是毒素抑制不住影响到眼睛了。”
“嗯,师父也跟你说过,你体内的余毒只要不完全除去,终有一日会影响到你的身体机能,只不过到底会影响到什么,连他无法预测。”王令羽难得的认真起来:“你也知道你这毒的特殊性,即便我专攻毒理,也无法解除。”
“师父这几年一直在研究这事,也不知何时能有结果,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帮你把毒素转移再进行压制。”说罢,王令羽便解开自己的背囊,将里面的工具一一摊开。
“能转到哪里去呢?”刘耿的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下一次是要听不见,还是说不出话来…”
“保证你口能言耳能听行了吧?尽量把你的毒素下移。”王令羽低着头整理着他的工具:“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之前你体内的毒素就像没影子的雾气,也不知道最终会飘散到哪里去,无
法排除也无法引导。”“
“现在却能集中起来成了个有影子的小鬼,就算赶不出去,至少能牵着它的鼻子走。”王令羽举起他的银针一根根在光线下细看:“这一点我大名鼎鼎的毒医还是能做到的。”
王令羽见刘耿不搭理他,便凑到他跟前用谐谑的语气说道:“不如帮你把毒转移到下边去?反正你也没有妻室…对了对了,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订过一门亲事么?哪家的女儿来着?怎么人家不要你啦?”
刘耿自顾自解着外袍的手一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之前你瞒着甄冼偷偷炼制的那些玩意儿还藏在养兰谷后山的山洞里呢吧?这些东西老是藏着也不是个事儿,不如我写封信给你师父让他老人家帮你解决掉?”
“你你你!”王令羽又惊又恼,一向利索的嘴皮子抖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你怎么知道的?”
刘耿抬起手撑在下颌,身上的白绢单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一头墨发也散开披在身后,随着他头部的动作几缕头发便调皮地滑向他的颈边,一张略显苍白的面容上笑靥轻浅。
此时的刘耿周身都散发着一种难以描摹的韵味,可王令羽却只觉得眼皮直跳。
“你知道我那么多事,我当然也要知道你的了,省的哪天我的主治大夫心情不好要把我医死我也无力反抗啊。”
王令羽瞧着眼前的刘耿五官都快皱到一起去了:就你这大祸害怎么会无力反抗呢?明明我才是无力反抗的那个人!
就在第二愔向刘喣回禀了堂审经过的第二天,恭王府的奏状也送到了宣政殿的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