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那本官就帮花娘子回忆回忆。”贾宏茂吩咐差役将人证带上堂,花娘子回头,见带上来的正是袁五家的假母和自己的贴身侍婢蕊娘。
“假母,本官问你,正月二十三那日,花娘子是否被你安排去了宜阳坊?”
假母毕竟年长,权贵高关也见过不少,倒还算镇定:“是。”
“正月三十那日,花娘子又去了丰邑坊?”
“是,”假母从怀中拿出做账用的书卷,说道:“袁五家的娘子每次遇到客人要求外出赴宴,或者歌舞演出的场合,奴都会记录,那两次袁五家一共去了十二位娘子,花娘子都在其中。”
贾宏茂展开书卷,果然与假母所言无误,便将卷轴递给身边的奉泽和邵衡也看了。贾宏茂本想先让刘耿看,可他见刘耿看都没看自己这方向一眼,完全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好作罢。
“奴是去赴宴了,可宴会人那么多,奴怎么有机会
去杀人呢?”花娘子只觉得自己真的快变成杀人凶手了,忙不迭地为自己辩解。
贾宏茂嘴角微挑,花娘子每次辩解都正中他的下怀:“本官也有此疑惑,所以便细细查问了那两晚在场的人,有不少人都作证花娘子并未待到散席,两次都是因为身体不适提前离席了,杀人的机会你可有的是。”
花娘子这时才算清楚的回忆起来,她的确有两次外出时感觉特别乏力困倦,可她觉得自己只是受凉了,睡了一觉起来便没事了,可现在却因为这样而要被污蔑为凶手?
“奴只是觉得身体乏力,告罪之后便一直在房中休息,没有出去过。奴都不认识死者,怎么会杀死他们呢?”花娘子从一开始的怯懦,到中间的激愤,此刻却因为百口莫辩的境地而倍感无力。
“婢子可以作证!”这时一道脆嫩的声音传来,出声的人正是花娘子那个名唤蕊娘的侍婢。
真是人如其名,这个蕊娘的身材单薄瘦小,就像一朵细嫩的花蕊。她长得也不甚好看,面色蜡黄,五官
也并不突出,穿着普通的布衣,丢到人群中也就是个普通的乡下丫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