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遇到那个人的,那已是春宴之后第五日,入过宫的权贵们应当不难排查。”
刘喣双手托腮,就像个普通人家的顽皮少年般一脸头痛地看着刘耿:“九叔是不知道,去年春宴那几天,阿耶也不知为何好像十分高兴,春宴过后又连着办了好几次宴会…第五天嘛,朕还记得,办过一次家宴,虽然人数没那么多了,可终归也不少。”
兄长他…很高兴吗?刘耿回想起来,去年开春他曾向孝宗皇帝写过一封密信,虽说是密信,内容其实很普通,也就是简单的问安,顺便说了说自己的近况。
彼时他还在凉州,多年未回上都,连写信这种事也少之又少。只不过那时他已有完成《验尸法则》的打算,便将此事一同上书给孝宗皇帝,希望能得到他的首肯。
他还记得兄长给自己的回信,言语中满是欣慰和鼓励。
所以兄长那时的高兴,是为自己这个弟弟找到了新的人生意义而开心吗?
刘耿的心中满是酸涩,却又像被一层暖流包裹,说不出的滋味。他状似无意地翻看着那叠出入内宫人员的名单:“既是家宴,为何没有刘暄?”
“刘暄?去年年末她的母亲顾氏去世,他便留在弘
农守孝,所以并未来上都参加春宴。”
“如此。”
“刘暄虽然在案发时出现在妙见塔附近,但他毕竟只是弘农王庶四子,就算是弘农王身体康健之时,也只带过他的嫡子入宫参加宴会,刘暄并未来过。若说能在宫内培植众多耳目的人…他应当没有那个本事吧。”
刘耿对刘喣的这番话不置可否,他的手指轻轻敲打在那叠名单上,抬起头看着刘喣:“与楚王有仇怨的人,想借机动摇陛下江山的人,值得怀疑的人确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