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
思绪一下被带回五年前那个冬天,北方的冬天是那么冷啊,再热的血也只会被冻成红色的冰。
刘耿取出盒子里的东西捧在手上,那是一块沾了血迹的白色绢帕,包着一块通体无瑕绿得发黑的蓝田玉佩。
这块玉佩上刻有范家的家徽,是范锵自小佩戴在身边的,可他临死前却把这块玉连同绢帕一起交给了刘耿。
那双临死前瞪大的眼时常会出现在刘耿的梦中,他知道范锵极力地想告诉自己什么,可最终他什么也没能说出口,而刘耿直到现在也没能找到任何线索,破不了案子,还不了他一个公道。
只有那双包含了担忧与哀伤的眸子,永远刻在了自己心里。
刘耿拿出玉佩捧到范璆鸣跟前:“这是您给他的,我不能要。”
“可锵儿已经把它给你了。”范璆鸣轻轻一推他的手掌:“我知道他的心思,他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就让这玉佩代替他留在你身边守着你吧。”
当第二愔从尚工局出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了,她想在天黑前见见那个太监庄茂德,可他并不在自己房里。
问了同屋的小太监,第二愔才知道庄茂德去尚食局了,他原就是从尚食局司膳司调过来的,他同那里的人更为熟稔,便经常在空闲的时候去司膳帮帮忙。
“看来他人还挺热心的啊。”第二愔状若无意地说道。
“他人是挺好的,跟他一个屋就从没见他红过脸,也不会跟别人争抢什么,有什么要帮一把手的他也从来不拒绝,是个热心又和善的人呢。”小太监语气诚恳,更何况他也没必要说假话。
说话间庄茂德便回来了,他一眼看到第二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就去笑着迎上去见礼。
第二愔看了看他的气色状态,应该是三人中最好的
了:“又去司膳帮忙了?”
“是的,”庄茂德没有丝毫避忌:“管事的给奴婢放了一天假,可奴婢是个闲不住的,干点活也比自己待着瞎想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