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怎样,还是自己太粗心了,当初刘耿让自己细细查看的时候都没有发现这样的线索。
第二愔有些懊恼,她决定马上出宫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刘耿,可人刚出长信宫,她便改了主意,向西出安福门前往六局。
六局细分为二十四司,没有分到各宫做事的宫女太监都住在此处,第二愔这一去就是想去司设司再见见那三名宫人。
而此时正在恭王府书房内的刘耿也等来了林经年的报告。
“这三人都做了什么?”刘耿跟平常一样,将自己的身体埋在一堆书卷中,膝上也盖了几卷卷轴,头也不抬就发问。
林经年听他这么问就是不打算看密函了,只好自己复述起来:“碧春昨夜回去后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直到今早才出的房门,但精神似乎不太好,上午做完活就回房休息了,午膳也未吃,也没跟旁人说什么话,只说自己不太舒服;蔓青做完回去后就闹腾得不行,还惊动了尚寝局的掌事嬷嬷,直接把她分到了一个单独的空房里,可人还是一晚上说胡话,说什么妖怪来了,今天也一整天被关在屋中,连饭也是由人送进去的,没动过便又送出来了。”
“嗯,”刘耿颔首:“那个庄茂德呢?”
“那个庄茂德回去以后还算正常,只是今早天还未亮就出门了,远远地看着妙见塔发呆,但也没有靠近,只看了一会儿就摇头叹气地走了,然后就正常做工,也没胡说什么。”
“看着塔发呆?”刘耿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林经年:“你说他在看什么?”
林经年垂了头,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属下不知,只不过那个碧春本来不是他们这个小组的,而是他
们组里一个叫单雨竹的宫女前日出宫了,才把碧春临时调来了。”
“说正常也不全是,说不正常也挑不出毛病来,再去探,那个蔓青似乎太过恐惧了些,还有那个临时出门的宫女也要查,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再旧的事也要查出来。”
“是,属下这就去吩咐。”林经年刚退下,郑豫新又走进来禀报:“大王,范太傅回京了。”
刘耿心中一喜,将书卷尽数放回书架:“备车,去范太傅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