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料
“斩首不是那么容易的,凶手需要手持利刃砍向颈骨最脆弱的地方,老练的士兵或者杀手通常会选择在第三到第七截颈骨之间下手,宫中的那具尸体昨夜我已经初验过,凶手力气不小,而且下手毫不犹疑,伤口平整而且位置精准,看上去经验丰富。”
“可这两具尸体的伤口明显不同,”刘耿指向第一名死者周恪,“他的伤口多而杂,以至于颈部皮肤都被破坏了,想必是凶手进行多次砍击造成的,可以说这个凶手应该是第一次砍下一个人的头部,或者说是第一次杀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名死者邹守元的伤口就要平整一些。”
刘暄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这样便好了,可以确定宫中那个凶徒和宫外这个不是一个人了。”
崔云旗无奈道:“有什么好的,一个凶手变成了两个,如此穷凶极恶的凶徒即便抓到一个也还有一个,光是想想便麻烦得紧。”
“也是…”刘暄皱起眉头:“可我不明白的是,杀人的方法有那么多种,为何两人都要选择把头颅砍下,这样也未免太残忍了些。”
听到这句,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帽妖杀人”的谣言,若是有人根据这个谣言杀人,难保不是为了推翻之前朝廷在灭谣上的举措,进一步扩大且加重谣言的影响力,最后使得民心动摇人人自危…这一切又发生在新帝登基这个时间点上,绝非巧合可以言明。
这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又或者是有什么比人命案更大的困局还在后头?
这种想法自然没有人当场宣之于口,可每个人的心情都比之前更加沉重了。
周辅显然是所有人里最焦急的,他恨不得马上把案子破了以免事态发展得更加严重,可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他又要如何破案?
“其实想简单一些,也有可能是凶手听说了这个谣言才选择这种方式杀人,好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帽妖”身上。”崔云旗看大家一副愁云惨雾的模样,开口说道。
刘耿也比较赞同他这种想法:“至少我们可以确定,没有一个人有通天的本事,既能在都城中犯案,也能潜进宫中杀人。”
“可是…”第二愔仔细看过两具尸体的伤口后问道
:“这两具尸体的伤口也不同,那为什么能确定这两个案子也是一个人犯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