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一来,便说明主政官员自己都相信妖邪作祟之事,百姓之间的恐慌丝毫没有消减。
一个月以后,谣言传到了上都,百姓夜不能寐,一到晚上就全家人围坐在一起,连禁军中也如临大敌。
“人在恐惧之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军心一旦不稳,事情就麻烦了。”刘耿听完,叹了一口气。
“此时重大,可河南郡守自作主张,竟敢隐瞒不报
,我已经派人下去问责,同时下令不再开设道场,并在地方派遣豹骑营抓捕谣言传播者,至于上都,便交给佽飞。”
“佽飞”便是金吾卫的军号,包含所有金吾卫,并不单指巡城营,难怪今晚还能遇到法曹之人也在城中巡逻。
“过了大半个月,也没见到所谓帽妖,倒是抓到几个传谣的,可问来问去,都不知谣言是何人编造,只是道听途说,只得略做惩治一下,便把人放了。到处都有巡逻的军士,没人再敢造谣了,谣言倒是平息了一些。”
“妖言邪异自古以来都是难题,有心人大可借助传言煽动民心作乱,或者预示所谓的王朝命运。妖怪无形,可谣言有声,在这种时候,要当机立断,表明立场,同时保护百姓,安定民心,让老百姓不信谣,不传谣。”刘耿说道。
刘喣点头:“你说得跟范太傅如出一撤,我就是按照他说的做,事态才能稳定下来。”
“那不就成了,还要我做什么?”刘耿问道。
刘喣的眼睛里迸出一种别样的光芒,像刀锋一样锐利:“可事情刚平息不到几天,上都就死了人,都是被斩首而死…已经死了两个人了。”
刘喣从袖中怀中掏出两个卷轴,摆在刘耿身前:“初检的尸单和卷宗都在这里了。”
“陛下,我既不是大理寺的人,也不是刑部的人,无权干涉这些。”刘耿的语气十分淡然,一眼都没看案上的卷轴。
刘喣深知他的脾气,也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嗯…刑部尚书也年纪一大把了,大理寺丞嘛做得也一般,我早就想让他们退下了,不如…你选一个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