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顿时就让他火了。

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竟敢背地里偷袭?

可是还不等他找罪魁祸首算账,这时候李竹已经准备着再来几下了。

“简直是没王法了,大白天的敢跑来我们家拐孩子!”

李秉轩他虽然没下地干过农活,平日里都在那学堂读书,但毕竟是出身于这乡下地方,是堂堂一个大男人,力气再小也小不到哪里去。

因此李竹想要再举着木桶往对方身上砸的时候,是被对方一把就抓住了的。

不过这里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那木桶有一定的重量,李竹想要用它拿来砸人还是挺废力气的,一点都不轻便。

李秉轩他也是在这时候,在发现行凶者居然是他那不讨喜的妹妹。

在家里,那么多兄弟姐妹中,他对这个妹妹是最没有感情的,甚至在以往的时候,很多时候他都看不起她,觉得他有这样的一个妹妹存在,简直就是耻辱。

因为李竹她真的一点都不像是他们家的人,上至容貌,下至性格。

说句实话,若不是他习惯维持自己谦谦君子的形象,他是绝对不会对她这个妹妹有一句好声气的。

因此,在这时候见一直都是他眼中蝼蚁存在的人,在这时候居然敢这样对他,李秉轩他当场就暴怒,想要好好教训下她。

他来之前,就听爹娘说了,说他这个妹妹变了,居然敢不听他们的话了,还敢威胁他们。

当时他听了,也只以为是爹娘夸大其词,毕竟嫁人了,跟在家肯定是不一样的。

在家的时候,爹娘就是她唯一的天,而嫁人了,是多了婆家压着,肯定不能说只听爹娘的话,否则婆家又怎么可能会欢喜?

这时候,李秉轩他才明白过来,爹娘当时为什么为那般生气。

“竹丫,你疯了是吧!我可是你兄长!”

手上的桶被稳稳制住的李竹,只想着要挣脱,因

此在这时候听到这话时,她才去看对方究竟长什么样子。

原主的兄长,李秉轩。

因为他是家里的第一个男丁,因此对方在家中的地位是所有兄弟姐妹中最高的,也是原主家里唯一一个没下地干过农活的人。

要知道原主最小的那个才九岁的小弟,到了农忙的时候,也是会被原主的爹娘李大他们夫妇叫去干点农活的。

在原主的记忆中,她很崇拜她这位兄长,同时也觉得他是这天底下最优秀的兄长,最重要的是,所有兄弟姐妹中,原主最喜欢的就是这位兄长。

其实这也是今天是他李秉轩会上门来的原因。

正是因为李大他们夫妇知道,李竹跟她这位兄长的关系最好,所以便叫他上门来。

若是换做原主,在这时候看到李秉轩如此动怒的样子,在知道自己居然这样对待他的话,心里一定会十分的内疚,然后绝对会做到就差五体投地地跪拜去

求自家兄长原谅了。

不过此刻站在这里的是从现代穿书进来的李竹。

李竹一边回忆着关于原主这位兄长的有关记忆,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最后眯了眯眼,眼中没有丝毫原主的那崇拜之意。

相反,她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一丝的好感。

李竹觉得,原主对于她这位兄长那所有美好的认知,简直是开了最高级的美颜滤镜。

就眼前这人,油头粉面,贼目鼠眼,虚有其表,简直虚伪至极。

就李竹看来,原主的那些兄弟姐妹,也就姐姐李兰跟最小的弟弟李秉武还行,其他的几个,完全继承了李大他们俩夫妻的一切劣根,有他们那样的兄弟姐妹,还不如没有。

因此这时候,李竹对着李秉轩可没有什么好态度。

“哦,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贼人。”

言语中不仅没有一丝想要道歉的意味,反而还在

暗地里讽刺,不是她认不出来,而是他所做所为,实在太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李秉轩当然听懂了。

若不是他还记得自己的形象,这时候他绝对不介意学他爹娘那样动手,把她教训到服为止。

“这不是误会吗?”

李秉轩在这时候松开了他去牵制那木桶的双手,此刻的他像是没听懂李竹刚刚那话的潜在意思般,笑了笑就想将这一茬揭过去。

不过他这笑只是很敷衍的,对李竹笑了笑,然后也不管她是怎样一个态度,便不再看她,因为他怕自己继续看他这个妹妹的话,会忍不住想要动手教训这个他十分看不上眼的妹妹。

于是他在这时候便将目光落在了李栝他们两兄弟的身上。

在李秉轩这个投机主义者的心里,虽说李栝他们兄弟俩刚刚那般不给他面子,但是就冲他们是顾氏她的两个宝贝孙子,而这顾氏家比他家要富裕得多,他

不仅不能和他们计较那么多,还要跟他们打好关系。

李秉轩弯着腰,一脸亲切地对李栝他们兄弟说道,“你们看,我刚刚说得对吧!我是这竹丫的兄长,按照关系来说,我也能称得上是你们两人的‘舅舅’。”

虽然这时候李栝他们兄弟俩知道了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并不是那‘拐子’,但是没有好感就是没有好感。

特别是他居然这般厚颜无耻地说自己是他们的舅舅,心里的恶感就更深了。

就算他是竹丫的兄长又怎样?

竹丫都不敢自称说是他们兄弟的‘后娘’,这人哪来这么大的脸面,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他们两兄弟的‘舅舅’?

因此,李栝他理都不理李秉轩这个男人,直接就一巴掌拍走对方对他们伸出的那想要‘示好’的手,然后拉着弟弟的手瞬间就跑到了李竹她的身后,很是警惕的样子。

李秉轩看着自己被猛地拍开的手,还有对方对自己没有一丝好感的样子,他是完全没有想到的,眼前这小孩居然会这般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