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才不信呢!哥,你肯定是嫉妒我一下子就
找得比你多,才故意说我找到的都是没用的草。”
看到自家弟弟此时傲娇的模样,李栝忍不住抬起手在他的脑袋上敲了敲,“你别忘了,这种草的作用还是我先发现的,所以我怎么可能会看错?!”
揉了揉自己被敲的脑袋,李岱表示此时他生气了。
如果兄长他不道歉的话,他就再也不称呼对方‘哥’了。
然而对于此时他的生气,李栝是根本没发现的,而是继续低头找手中那样的‘草’。
看到自家兄长不理会自己的李岱,此时是真的委屈上了。
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对别人说他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了!
“好了,已经够了,阿呆(岱),我们赶紧回去吧!”
这头完全就没有察觉到自家弟弟委屈的李栝。在采摘够他想要的那种草后,像是在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很是自然地就喊自家二弟回家。
原本正委屈生着闷气的李岱,听到自家兄长又叫错自己的名字后,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哥,我都跟你说了很多遍了,我的名字叫李呆(岱),不叫阿呆(岱)。”
“好啦好啦,知道啦,要叫你李呆(岱),不能叫你阿呆(岱)。”
对于自家弟弟这带着强烈控诉语气的话,李栝虽是这样说道,但是心里却是在埋怨,觉得他这个二弟实在太烦人了。
明明小的时候,大家就一直叫他‘阿岱’的,可是自从几个月前跟阿奶他去了趟镇上后,听了个说书先生讲的一个关于‘当状元’的故事,就老是心心念着自己日后是要当状元,因此大家以后只准叫他的大名,不能再叫他的小名了。
说这样才显得出作为一名状元应有的什么气?
好吧,他忘记他二弟是怎么说的了。
还没入学的李栝,表示他完全就记不住。
在他看来,他这个二弟就个傻子,所以不过被那说书先生随便夸了几句,就心心想着要当什么状元?
先不说其他的,就说想要当状元,可是必须得很会读书才行!然而读书可是一件超级苦的事情,他李栝才不去吃这个苦呢!
每次看都隔壁的李二狗,额,不是,应该是李光宗(原本是叫二狗子的,不过他在入学后,学堂的先生就帮她取了个新名字,叫李光宗),他每天都要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要起床,然后走上大半个时辰去隔
壁乡的那学堂上课,想到这自己就替他感到累。
而且还听他说,学堂里的那先生还总是拿戒尺打学生的手心,他作为李家村三到十岁大孩童之中的老大,头可断,血可流,但绝不要受这种‘欺辱’。
正是因为这样,原本在去年的时候就应该入学的他,是跟自家阿奶她斗智斗勇,这才拖到现在都没去,不过听阿奶她说,今年等农闲后,就一定要送他去入学,听当时阿奶她的语气,这件事自己是绝对逃不掉的了。
想到这件事,李栝他心里就十分忧愁。
这时候看着自家哥哥突然陷入了思考,站在那里不走的样子,李岱是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叫着自家兄长的,“哥,不回去吗?”
回过神来的李栝,看着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二弟,想到他十分想去念书这件事,心中就一股气,想着若不是阿岱他这段时间总在阿奶耳边提起‘他想要当状元’这件事,阿奶她肯定就不会说一定要送他去读书了。
“哥,你看着我干什么?不是说要赶紧回去吗?等会阿奶她醒来看到我们不在屋子里睡觉就糟了。”五岁的李岱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家兄长他的。
很多时候,李栝都觉得他这个二弟长得比女孩子还
要好看,以至于每次他一脸无辜样看着自己的时候,即使是心里对他有火,却一丝都发不出来。
就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