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在门口响起,周立行眉头紧皱。
程未央忙拉住宣隐贵,把他放在自己的身后:“四叔,让他留下嘛,呐呐,花送给你的不生气了哦。”
说着,这个狡猾的小丫头,拉过他的手,将花塞在他的手心里。
看着她单纯美好的眼睛,周立行的视线挪开,面无表情:“只有一次。”
“我就知道四叔最好最好了!”
程未央孩子般搂住他的手臂,笑嘻嘻的。
周立行不自在地点点头,在床边坐下,拉过怯怯躲在一边的宣隐贵:“你,以后遇到陌生人警惕点。”
“谢谢大哥哥。”
宣隐贵甜甜地开口。
看看他,周立行无奈地笑了,到底是没再计较什么。
想起罪魁祸首,程未央有些担忧:“赵兰怎么样了?她不是在监狱里么?”
提到赵兰,周立行的眼底闪过冷意:“有人帮她越狱出来了,具体是谁暂时不清楚,这次没送去警局,我交给手下关着了,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次的情况。”
“嗯,我相信你。”
程未央握紧他的手。
自从宣隐贵来到这个病房,平时这里懒洋洋的气氛似乎都逐渐变得欢快轻松,阳光斜斜地照在窗口一幅幅画作上,上面都是各种小动物和花花草草。
程未央在窗户上挂了几条绳子,这会儿将第十幅画挂了上去。
“你画的好美诶,是去过这些地方吗?”
由衷地感叹一句,程未央转头,好奇地问他。
可却见拿着笔的宣隐贵,呆呆看着自己面前的纸。
上面是未完工的画作,能隐约看到错落有致的房屋的轮廓。
“隐贵,你怎么了?”
程未央忙过去,拍拍宣隐贵的脑袋:“你画的这是…?”
“啊!”
宣隐贵抱住头,嘶吼着,蜷缩成了一团。
“隐贵?”
程未央慌了,赶忙按铃叫医生,同时像是自己发病时周立行抱住她那样抱住宣隐贵:“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