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未央壮了胆,才组织好语言开了口。
“这个游戏名字叫敢说。规则就是不管我问你什么问题,你的回答都只能说一个字,那就是敢。你敢不敢?”
她说话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周立行像是吓她,神色一凛,面有正色,“只允许你问我?”
程未央一笑,语气理所当然。
“是啊,我是女孩子啊,你得让着我。”
她没等四叔回答,紧接着又问了一句,“你敢不敢
?”
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轻叹了一声,看向程未央的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宠溺。
“敢。”
程未央那一瞬间有一种被击中的感觉,四叔的声音实在是太有磁性,低沉悦耳,直击她的灵魂。
以至于她缓了几秒,才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你敢抓蛇吗?”
“敢。”
他答的果决,程未央笑了笑,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个观察着猎物上钩的猎人一样。
“敢唱歌给我听吗?”
她在笑,笑的明媚。
周立行愣了一下,已经确定了这小姑娘现在正是玩的开心。
他咬了咬牙,嘴角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敢。”
程未央顿了顿,正了正脸色。
“敢说你爱我吗?”
他嘴角的笑意一僵,没说话,房间里的空气忽然安静。
程未央咬着牙壮着胆,直视着四叔的眼睛。
他越是不说话,这场交锋的胜者就越是偏向程未央。
周立行那眼中的目光近乎锋利,沿着小妮子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一丝一毫的刮过。
程未央在他那种目光中渐渐败下阵来,她是真的害怕,那根弦绷得太紧会断掉,于是在四叔忍无可忍开口前,她马上用下一个问题打断了他。
“那你敢说涂欢欢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吗?”
坐在对面的人缓缓拧起了眉。
周立行依旧沉默着,削薄的唇线抿的紧紧的,却终究是没有开口。
他没有说敢,也没有说不敢。
程未央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快要扎进掌心。
四叔每每沉默多一秒,那一秒钟的时间就像是凌迟一样,刮过她的神经,让她疼的说不出话来。
许久,才见周立行伸手从桌上抄起那瓶酒,狠狠的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