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查一个人

他的声音又冷又沉，但却出乎意料的好听。

“听说方记者是伯克利大学的高材生？”

方媛一愣，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但是很快过去了，她什么都没有抓住，只是诧异的挑了挑眉，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周立行沉吟了几秒，修长的手指从桌面划过，翻开一本文件转过去，面向着方媛的方向。

“这是方小姐的毕业论文，没错吧？”

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像是大提琴般有质感的音色，却透出沉沉冷意。

“不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人举报你的毕业论文涉嫌抄袭，方小姐会是什么反应呢？”

周立行嘴角还带着笑，虽然那笑意很冷，透着几分凉薄。

方媛一瞬间浑身一震。

她死死的盯住面前的那份文件，论文的每一页都还有她的署名。

从伯克利毕业，一直是她人生中最骄傲的一件事，方媛紧紧咬着牙，她完全不能想象如果这件事真的被发现了，她会有什么后果。

面前的女人牙齿都在轻微打着颤，周立行静静看着，慢慢丧失了耐心。

跟这种明显不是一个段位的对手下棋，还真是一点

乐趣也没有。

他不耐烦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合上了面前的文件夹。

方媛一下子反应过来，看到那份文件夹被周立行收起来，她的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周总…周总我错了，涂小姐的新闻我们绝对不会发的…”

修长的手指按下内线电话，周立行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他从桌上拿起惯用的那支钢笔，秘书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

“送客。”

他低下头去看文件，丝毫不理会方媛近乎有些凄厉的声音。

“周总，周总…”

程未央眼皮一跳，就看见张秘书几乎是拖着方媛从总裁办出来。

方媛的脸上一片乱糟糟的，妆都花了，跟刚刚进去的时候完全像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