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神色说不清是失望还是遗憾,只是最终的神情复杂。他慢条斯理地取下眼睛擦了擦,深不可测的抬头,似是利诱:“我知道你们在找什么。”
这倒是引起了白瑾的好奇,这个老人能够在禁果有这样的待遇,的确不简单,上次遇见他是与禁果的老板并肩而坐,那老板还对他以礼相待,想来也不是什么平凡的角色,此刻听他这样一说,倒是来了兴致,有趣地说道:“您说说?”
“那位萧先生来了三番四次了,都是明里暗里打听安捷的来历。安捷是这儿的工作人员,我虽然不是很熟,却知道一些,如果小姐您能给我一些线索,我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红芜却笑了:“我是真不清楚您说的什么,您说的那地方我压根儿就没去过。”
老人笑着摇头:“不打紧,小姐只需要将那件嫁衣带来让我再仔细看看就行,那嫁衣,就是最好的线索。”
空气在这一刻凝滞,白瑾瞧见红芜放在膝盖前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拳骨突兀,白瑾瞧着心疼,伸手握了上去,好好地揉了揉。
红芜紧绷的手忽然松懈下来,她轻快地答应:“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您说。”
“你需要告诉我,这间酒吧跟你有什么关系。”
老人故作玄虚地一笑,喝了口茶,侃侃而谈:“这间酒吧的产业是我的,原本我是开的一间茶铺,后来儿子卧病再床我也就没心情管了就将茶铺出租了出去。”
这个答案显然是他们没想到的,红芜挑眉问:“那女老板呢。”
“我只是个产权所有者,她是代理人,换句话说,这酒吧是她全权管理的。”
换句话说,这酒吧有任何问题也跟他没关系,因为他就是个甩手掌柜。
答得滴水不漏,很快把自己摘干净了。
红芜觉得这答案合情合理,点点头将问题引回正轨:“那么安捷……是什么来历。”
“我偶然间见过这位安小姐,她和我的一位故人长得十分相似,我想,可能是她的后代吧。”老人笑得神秘莫测,这引起了白瑾和红芜的好奇。红芜示意他说下去,老人却摇头:“就这么说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不如这周六你带上嫁衣到我的家里,我给你看看当年的照片你就知道了。”
话说一半他又卖了一个关子,好像生怕红芜他们翻脸不认人。
白瑾始终有些顾虑,提出一同前去,那老人也答应了。
交谈之后,红芜觉得目的差不多已经达到了就要回去,那老人还想叫人送送他们被红芜婉言拒绝。
出了禁果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红芜不知怎地忽然想起刚才擦肩而过的女人,那样子始终觉得非常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却又不得而知。
白瑾朝她招招手,体贴地为上车的红芜系好安全带,红芜轻笑:“你给我系这玩意儿干什么。”
反正她再怎么也死不了。
白瑾倒车出去,瞥了她的胸一眼,不太高兴:“春光乍泄也不知道挡挡。”
红芜今天出门随便穿的一个低领薄毛衣,适合秋天,也很显身材,虽然不至于露沟,却露出了脖颈下一大片的风光,很是让人遐想连篇,再加上红芜本身妖媚的气质,在酒吧里跟个妖精一样,惹得男人频频侧目,白瑾醋坛子都快要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