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瞥了老许一眼,从容不迫道:“有人找裁缝定做衣服,给钱老朽自然会做。如果因为有人穿着我做的衣服犯事而老朽也要牵连,这又是什么理?难道犯事的人到饭店吃过饭,厨师也是十恶不赦的帮凶了?”
“那这些人,你认不认识?”老许推着老人到被单面玻璃前,指着单间的使徒成员。
“不认识,”老人回答的很干脆。
“是吗?他们可是都说要找你的。一个还能是胡说,每一个都说找你,这你怎么解释?”
这些人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整。
这也是在给他压力,侧面告诉你,不老实说出来,等着你的也是这样。
“屈打成招啊,这个国家是又回到百年前的军阀时代了吗?”老人叹了口气:“我也一把年纪了,要说活了活够了,我已经无话可说。”老人双手拄拐闭上眼睛。
老许冷哼了声,回头示意身后的审问人员动手。
“让我来和他说。”林谨上前拉住老许:“我看他是真的不怕死,暴力手段对他没用的。像他这种人。一个和超凡者无关的普通人,都一把年纪了,你觉得为什么会和使徒合作,帮助他们传递情报?”
说这话时,林谨并不避讳,当着老人的面直接说道。
老许虽然不明白林谨的意思,但大概知道这是有意说给对面老人听的。
林谨走到老人面前,笑了笑:“还未请教性命。”
“姓墨。”老人说道。
“墨老先生。”林谨点了点头,转过身侃侃而谈:“一个人的行为动机可能有很多原因,但大类细分,不外乎四个大的方向维度。金钱、生命、权力、他人。为了钱?墨老先生衣着精细却不名贵,显然不是冲着钱取得。”
“既然不是钱,那么跳到第二个维度。生命,也即健康。是使徒里的有人许诺他有办法延年益寿,保持生命?看起来不像,至少老先生刚才已经是在求死了。”
“不是生命,那么是权力?这就更不可能了,一个不在乎生死,而且已经年近古稀的老人,权力对他而言吸引力微乎其微。”
听到这,老人的表情明显一震。
这个细微的动作在场的审问人员都看看在眼里。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点。这个他人可以是被人胁迫,不过看老先生的样子这是不成立的。那么,他人值的,就是对老先生重要的人。使徒里面有对老先生很重要的人,以至于他心甘情愿这么做。”
“你?”老人表情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