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岳的话说的铿锵有力,一下子让肖海峰等人闭了嘴。
皇上也并非蠢笨,他能想不通其中的关窍?
“按照定国公的话说,太子在治理水患时有诸多不易,不能因为这一次错误就扔下他以往的所作所为,朝廷已经又送了一批粮草过去,这几天太子正在回朝的路上,等他回来朕不想听见谁来斥责他。”
白景岳欣慰的叹了口气。
人群中的苏耀也松了口气,恨不能给白景岳比个大拇指。
可林太尉此时却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不妥,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再难的事只要有心都能办明白,太子殿下是储君,是国之栋梁,可若是这么一点小事都治理不明白,那还算什么栋梁了?等以后他坐上皇位,随随便便一个错误都容易让朝廷动荡不安,皇上,不能让他用这种大事历练自己啊!办的好了万人夸赞,那办不好呢?岂不顷刻间就是大事!”
“林太尉的话我听不懂,怎么,你的意思是想替陛下选一位未来的储君不成?”
“不敢不敢,这只是我的一种看法罢了。”
白景岳冷哼一声“我看未必,你字字句句说明太子殿下不适合做皇帝,那敢为林太尉,若太子不是太子,你以为谁还能胜任?”
自然是衡王了。
可是林太尉没法儿说。
皇上微眯起眼睛,也明白林太尉是什么意思。
“方才定国公说,太子殿下在治理水患时有诸多困难,我看未必,有困难可以与朝廷说,陛下自会派人手相帮,那为何他一句不说呢?每封捷报中都没有这种事情的只言片语,这会儿出了事就开始说什么自己遇刺了,这种前后矛盾的事,恕我实在想不通。”
白景岳冷冷一笑“确实是令人想不通呢,我也有一点想不通的事要问一问林太尉,为何太子殿下身边,会有你的爪牙?”
“你!你说什么呢你!”林太尉一下子有些慌张。
皇上将他片刻间的惊慌都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
白景岳向皇上作揖道“陛下,臣的儿子是和程将军之子程涛有书信往来,否则也是不知他们遇刺的事,信上所说太子殿下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他发出来请求朝廷多增派人手的信件一去不回,几次被刺杀朝廷都不知道,所以他怀疑身边有内贼,于是几番调查下,查到了身边的一个小厮,层层追查下去小厮吐出来说他是受了林太尉之命,要他把这次治理水患的事都告诉林太尉,并且瞒住所有关于太子殿下遇刺的事,绝对不让传回京中,若不是程涛用自己的随从送了信给我定国公府,皇上的血脉让人在外头杀了都不为人知!”
“程涛的信连皇宫都不敢送,而是皆送去了我定国公府,臣觉得他也是猜到了朝廷中人心涣散不堪托付,如今林太尉在这儿道貌岸然的指责他们,臣实在觉得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