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悉数沉没!?你没搞错吗?那可是三艘斗舰耶!”变了脸色提出反驳的是老将曹休。对津波水军的船坚炮利,任兵曹尉的他可谓再了解不过。“那些津波贼子,该不会是放出烟雾掩护,再趁机偷偷溜走吧?”
“不会。毕竟在场许多人都目击津波舰组沉没,事后我等亦组织河港水工潜水探察,确实在河道中找到三艘斗舰及厢舫的船骸。”张济沉声报告着。“水工说在船体侧腹有着巨大破洞,可以断定沉没是爆炸导致猛烈进水所致。目前密侦司正沿河道持续搜索幸存者,但还无确切消息。”
“居然一下炸沉三艘斗舰……”老将曹休恍惚般的摇摇头,定神后转朝掌府女杰禀告。“殿下,这事很蹊跷啊?那津波斗舰外层设置着数层坚硬装甲,内部还有防水舱室,哪怕用上攻城弩也很难射穿其外甲……要说安设大量爆筒确实有可能把它炸沉,但除非舰上水兵死光了,否则没可能察觉不到。”
“蹊践的不只这个。”侍郎李儒脸色凝重地指出。“光是那伙匪党从何而来就是大问题,而且就算船腹被炸出大洞,沉没前也总有时间逃生的……密侦司连一个幸存者都没找到吗?”
“很遗憾。”张济叹息着摇摇头。
倘若能找到幸存者,就能从其口中确认昨晚袭击的真相。然而三艘斗舰加一艘厢舫的庞大船阵,却在袭击中悉数倾覆河底。包括巡监使朱慎在内,船上合计五六百人的乘员则无一幸免。
若是事故的话,那堪称惨绝人寰的悲剧。
若非事故的话,那策划这场袭击的黑手则绝对是心狠手辣。
众人在沉默中交换着惊愕跟愤怒的视线,老将曹休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到底是,哪方的狗杂种干的!?”
“船阵爆炸时警备营匆匆赶到码头,截住一伙身份不明的匪党。那伙匪党莫约十多人,其中混有相当实力的武使。警备营想拦下他们,但却被轻易突破,甚至连前往追击的羽骑营都没法抓到其行迹。”张济如此报告着。
“居然连羽骑营都没法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