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爱你哦邬真姐!话说小乙呢?为什么不叫上他?”
“在下当然有叫他。但听到参加者都是女的时,不知为何便马上逃走了。”
“逃走了?切,那小子也太没骨气了吧?”
红鱼闻言嗤之以鼻,众女亦纷纷点头应和。
必须说明的是,其实小乙逃走倒无关乎骨气不骨气的。
毕竟在纯粹女性的聚会里硬插上一脚,对绝大多数男人而言都是视为畏途的选择。更不要说聚会现场的女性,要么是近战王者的女剑士,要么是绰号炎灾的女炎使,要么是贤才淑丽的诸侯公主,甚至最普通的都有着准造坊师的身份——
说实话,这等有如地狱四阎罗凑一桌打麻将般的恐怖氛围,天下到底有哪个男人能消受得了?小乙闻言会疾逃如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边吐嘈白猿少年,边批判朝廷特使,飞燕等人就着美味茶点度过了一段相当惬意的时间,而开办者的女司书也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
像这般只限亲密友人参加的闲谈女子会,对邬真来说也是生平未有的经验。虽然直接说出来多半会不好意思,但飞燕也好红鱼也好,甚至包括菖蒲在内,都确实能感到彼此间友情萌生的流溢。
“真是多亏公子啊……”
友方的坚实阵容令邬真倍感欣慰,然而今次最令人欣喜的,则莫过于向来贫弱的黎阳坊造业,终于有了跟朝廷钦造司叫板的本钱的事实——
要知道,坊造业是社稷民生的基石,坊师是诸国共尊的族群。因而当朱慎拿出重蹄时,在场众人是被确实震撼到的。倘若己方当时无法拿出与之抗衡的坊造成果,那局势便会被直接翻盘过去。
所幸黎阳此刻有了格物坊,有了格物坊所造的铠车重机。正是基于对铠车种种优点的确实认知,飞燕跟红鱼才能指出朱慎重蹄的诸般缺点,不然光是武使批判坊师一事就足以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