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津波贼子大张旗鼓地派出战舰护航,臣猜想他们私底下恐怕别有交易。借机刺探少监司的情报,或者干脆借朱慎之手废掉黎阳坊造,以换取津波支援朱慎研究之类的。”
“什么?他敢!?”
老将军气得髭发皆张,掌府邬言则保持冷静地提出问题。
“朱慎好歹也是拿钦造司执牌的良造,这样和津波勾结没问题吗?”
“有关朱慎的情报,目前正快马加鞭地调察中。”旁边的司禄张济低声回应着掌府。“未准确把握钦造司的动向而连累主家受辱,是秘侦司的失职,请殿下责罚。”
“要你们集中精力搜捕蜃楼恶党是我,失策也在我,论赏罚等过后再说。”邬言摆摆手爽气担下责任,而对司禄是否要调整焦点的询问,则是稍稍考虑了下。
“不,搜捕蜃楼的重点不变,那是心腹之患。稍稍盯着津波贼子就好,至于朱慎那厮具体就交给邬真处理。”
“……这样好吗?殿下。”李儒微微皱眉。
“没有好不好的,既然牵涉到坊造事务,那本来就不是外人能随便插手的。真要说真有谁能帮上忙的话,大概也只那人而已。”
掌府女杰吐出无奈的叹息。尽管没提到具体名字,但众人脸上皆浮现出安心跟纠葛混杂的神情。“那人”是谁自然不用再说,毕竟今次风波便是因他而起,而黎阳沉滞百年的坊造业也因他而得急速变革。
“嘛,若是那人的话,应该有办法应付吧……”
邬言抬头眺望向城西方角,嘴角拉出苦笑。
黎阳民风彪悍,像朱慎在常夏宫满口秽言的放肆行径,倘若换成以前她恐怕早就调集兵马杀过去了,然而今次不可思议地却没那么做。没那么做的原因,是那人带来的变化,令得心情有所余裕的缘故么?
毕竟压制沌墟离宫也好,击破鬼岩种也好,那人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实绩,黎阳领也因他而改变着面貌。今次对手虽截然不同,但邬言确信难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