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坦闷哼一声,虚弱的身体不稳的后退一步。
她趁机一拳打在飞坦胸口,整个人被反作用力推开跌坐在地。
“咳咳。”
“唔……”
两个人谁也没讨到好处。
飞坦捂着胸口无力的靠墙轻咳,嘴角溢出血渍。有栖川理奈捂住扭曲紫胀的脚腕,一脸煞白。
如果不是飞坦处于虚弱状态,她恐怕已经是具尸体了。
两人对视,眼中闪着如出一辙的凶光。静的过分的地牢里只听见低沉的喘息和轻咳,气氛剑拔弩张。
“说到底,还是我赢了。”放下捂住脚腕的手,皮肤恢复原状看不出任何异样。有栖川理奈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飞坦。
“嗤,那个精明的老太婆也被你骗过去了么。”
“我从不骗人,只是夫人她没有问而已。”有栖川理奈解下发尾的蝴蝶结,将其散开成为一条印有折痕的蓝色缎带。
飞坦的气力全消,他冲破念力封锁的计划也泡汤。现在似乎是要死了,但他金色眼睛里毫无悲伤或害怕的感性情绪。
他冷漠的看着一步步走来的有栖川理奈。宝蓝色的缎带如同缠绕在剑柄的剑穗,带着冰凉的冷意。
结束一个人的生命非常简单,在对方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后,又为杀人蒙上一层遮羞布。
有栖川理奈厌恶手上沾染血腥的粘腻触感,她选择用缎带勒断飞坦的脖子。
仿佛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缎带一圈圈缠绕,在白皙的指尖略略收紧。
缎带扣进手指的皮肤,灰蓝的眸子落在暗金的瞳孔中。
——人类和野兽最大的区别,在于人类会善用自己的武器,而野兽只会追随自己的本能。
本能么。
有栖川理奈的手一顿,她松开缎带兴致缺缺的转身,身后散开的黑发扫出柔顺的弧度。
“什么啊,就是个见不得手上沾血的小姑娘、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