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吉东将泥鳅倒入稻田里,听到稻田里一阵哗啦啦的水响,就提着桶子回家去了。
“大栓,咱们这关系,你跟我讲句真话。会法术的不是你,是你家吉东吧?”周玉树问道。
“吉东才多大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法术呢。当然是我会法术。”张大栓说道。
“咱们俩从小玩到大。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来来来,你对着我来个法术。”周玉树说道。
“法术怎么能够乱用。不行不行。”张大栓连连摇头。
“怎么就不能乱用?我还非得让你对着我用哩。咱们老兄弟,你还用得着瞒着我吗?你告诉我实话,我保证从我这只耳朵进,绝对不会从我嘴巴里出。”周玉树说道。
“玉树,你既然知道,何必再问我呢?”张大栓知道瞒周玉树不住。两个人还真是从小一起玩泥巴玩到大,一直关系好得跟亲兄弟一样。谁有什么本事,自然是清楚得很。张大栓家突然一下子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周玉树怎么会看不出来怎么回事呢?他只是想在张大栓这里确认一下而已。
“我就是想从你嘴里确认一下哩。”周玉树笑道。
“唉,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吉东突然就会法术了。”张大栓说道。
“只要没什么坏处,你想那么多干嘛?之前你还担心将来吉东太笨,将来讨不到婆娘,断了你家的香火。现在他变得能干了,你该高兴才是啊?”周玉树说道。
“对,我是该高兴。可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我就是担心吉东有一天也跑出去。也不再回来了。“张大栓说道。
“这你就放心吧。之前我也替你担心这小子,但是现在看来,我们都看走眼了。这小子人憨厚,但人家是大智若愚。你别看吉灵鬼精鬼精的,真比起大智慧,未必能够比得上吉东。”周玉树说道。
“可我又担心,吉东之前浑浑噩噩的,突然一下子会了法术,我也从来没见过他口中的师父。这师父究竟是什么人啊?他对吉东会不会有什么图谋啊?”张大栓说起这个就眉头紧蹙。
“你这就是操的空心急,自己吓唬自己。他师父能教吉东大本事,人家真要是有什么图谋,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周玉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