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怎么想。”晏安晃了晃手腕,说:“不是在什么正规医院做得手术吧,且担心哪天假体烂在皮肤里没钱把它取出来。行吧,今天过来见你们过得还不错我就放心了,你们且好好活着,咱们后会有期?”
从那个家里出来下到楼下晏安就吐了,江朝暮一边给她拍背一边说要去医院。
见晏安扶着膝盖蹲了下来,江朝暮原本以为她是在休息,哪就突然听见了她隐忍压抑的哭声。江朝暮一下慌了,问:“你怎么了?”
“我母亲死了,我干奶也死了。他们那家子人活得全没有人样还是在一起,这是为什么?”
江朝暮替她顺着背,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晏安安静地蹲了一会儿,收敛了眼泪起身跟她说:“对不起,我最近情绪起伏很大,我也不想这样。”
“回头我把俞顺康过去欠高利贷的资料呈递上去,他们这会儿住着的房子马上就会被回收,到时候他们就居无定所了。你千万别气,要这种人过得不好的法子多得是,你千万别自己动气。”
江朝暮搀扶着晏安上了车,她让司机下车,跟她说:“别憋着,心里有事就说出来。”
“我之前总是想,谁该为我干奶的死负责任。”
江朝暮闻言一下抱住了她,说:“宝贝,这是个误会是个意外,没有人愿意这样,但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生老病死这种事,躲不过的。”
“我母亲死得时候,因为憎恨俞顺康,所以我能说服我自己暂时放下心中的伤痛。可是我干奶死了,我又能去怨谁?我不可能去怪晁朕,在这件事里,他也算无辜。我不能怪我自己,我明天还要活下去。所以我只能去怪俞顺康,我母亲,我干奶,包括我身上的所有悲剧,都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