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干涩地像是被砂纸磨过,她极力地出声喊了江朝暮一声。不过几秒钟,房门开了,外头的灯光跟着倾泻进来。可逆着光站在门口的人影却不是江朝暮的。
紧缩压迫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晏安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问:“谁?”
壁灯被打开,站在光里的人是晁朕。
全身骨骼绷紧的感觉一点点松懈下来,晏安问了句:“你怎么在这?”
晁朕没回答她的话,只是退出了门去,再出现的时候,晏安见他手里端了一杯水。
他坐到了她的床边,把水杯递给她,问:“做噩梦了?”
晏安用水润了润唇,不说话。
“梦到什么了?”他问。
晏安还是没说话。
“梦到我了吗?”
“没有这样的事。”
“我最近倒是总做噩梦,虽然已经尽量避免去休息去睡觉,可偶然憩着的时候还是会做梦。我总梦到你说恨我,恨不得杀了我。每次我都站在悬崖边让你推我,每次,你只要轻轻动一动手指我就能掉下去。可我每次……”
晁朕抬手捂住了脸,声音从指缝中往外溢。
“每次,都是我看着你一边说着恨我一边跳下去。”
晁朕问她:“晏安,你真的那么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