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磴仿佛心里已经认定了这样的事实,认真道“他不会,就是摔得。”
晏安的手终于洗到了让袁磴满意的程度,他看向她袖口沾到的血迹,说“外套脱了。”
“没事,遮一遮就没有了。”
“脱了。”
晏安只能把外套脱下来。袁磴又反复确认了好几遍,确定她身上再没有半点血迹污渍后才跟身后一直面露担忧的上官云顿说“出了这样的事也没心情继续吃饭了,我先送她离开,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您处理?”
上官云顿没出声,袁磴又说“您觉要得麻烦的话我让人来处理也可以。”
上官云顿一听这话,立马说“我可以搞定。”
晏安云里雾里被袁磴扯出了卫生间。出了卫生间,袁磴回头看了一眼,说“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把卫生间设计成封闭的?这给了多少龌龊人可乘之机?”
卫生间不设计成封闭的应该完全开放?晏安搞不懂他的脑回路。她看了一眼他已经红肿起来的手,说“刚才的事谢谢你,其实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你懂什么?”袁磴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说“报警是相对蠢的法子。你或许可以在法律上为自己找回尊严和权益,但你因此损失的东西是要比这些多得多。刚才你要是报了警,这条新闻就会一直伴随着你整个演艺生涯。时间一长,真正的事实是什么样根本不会有人关心,他们会往自己喜闻乐见的方向进行各种各样的恶意揣测。你是女艺人,这样的造谣诽谤你承受不起。”
晏安侧脸看他,这一刻,她突然就觉得面前这人表现出来的成熟样子一下就能匹配上他出道多年红透半边天的巨星身份。
“那你刚才揍他是成熟理智的行为?”晏安又看了看他的手,“你的手可比他的脸值钱多了,现在受了伤,保险公司不会找你?”
“这样的人你说着算了然后放任不管,谁知道他以后还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揍他……其实也是我私心作祟,否则我担心我今晚气得没法睡觉。”袁磴咳嗽两声,突然扭头看她,问“你……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现在才想起来问吗?”
“因为他看上去比你糟糕太多,像是你单方面在欺凌。”
“他本来喝醉酒,不然我也打不过他。”
“这个圈子待久了之后,这些事情其实见过不少。也有像你想得那样用法律武器维护自己,但随后也会被更强大的资本控制下去。更多的情况,还是选择忍气吞声或者干脆随波逐流了。你刚才动手的时候不怕吗?”袁磴问她。
“我要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