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个无关。”寒风一刮,晁朕轻轻侧头咳嗽了两声,说“我会跟导演建议删除这个镜头。”
王浅棠突然地愣住,随即着急道“怎么了吗?是不是我表现得太差了?可是我真的很用心了。不然我去跟左寞请教,请她教教我,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晁朕沉默,他心里觉得就算是左寞也不能演出导演想要的效果。
“再说吧。”他这会儿只想回去了。
“刚才那位……那位漂亮的姐姐,和你……”
“不是姐姐。”晁朕打断她的话,说“她也是年纪不大的小女孩儿。”
“可是她看上去……”
是,晏安一张脸跟白纸一样,涂什么颜料是什么颜色。富川春寺和工藤良寿都赞赏她的可塑性,就像之前出现在工藤良寿摄影展的照片,两组照片的区别不过是换了衣服头饰而已,就几乎难以让人把它们联系在一起。
刚才富川春寺无意中又说了一句,“晏安就是活生生站在我面前的九琴啊。”
“很晚了。”晁朕说“早点休息,明天还有繁重的拍摄。”
“想到明天还要继续这个灾难的镜头拍摄,就想哭。”王浅棠用手背揉了揉眼睛,说“演戏好难。”
晁朕走到车子前,里头的灯光很暗了,他猜想晏安已经休息了。他小心地打开门,却意外看见斜靠在沙发上休息的晏安。之前盘起的头发已经松散下来,曲折的波浪堆叠在肩前。脸上的妆还没卸,闭上眼浓烈的眼线愈发明显。但是之前的风衣已经脱了下来,身上只有一条绛紫色丝绒材质的紧身裙。
车里的光线像是只在角落点亮了一支蜡烛。在这种昏暗的环境里,坐在那的人像副老旧沉闷的油画。
这不是九琴。
他刚走近,晏安就突然睁开了眼,目光在昏暗的环境里涣散了一久才聚焦到他脸上。
“回来了?”她轻声问,同时伸手去调灯。
晁朕按住她的手,躬身垂头吻她。
浓郁的脂粉和香水味道扑鼻而来,一下子就熏得他头晕。
晏安主动和他分开,透过浓密的假睫毛自下而上地看他,带着轻佻和揶揄。
“这么晚了,和小女孩儿聊些什么呢?“晏安环住手往后靠了靠,肩颈和锁骨剜出了一个带着棱角的半圆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