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听到我刚才的话吗？优秀的个性意味着能做到所有的事——比如说，如果手头的个性办不到，就去抢一个来，这才是boss‘解决问题’的思路。”僚机叹了口气，“想开点，克兰，你至少不是唯一被他坑的……我有说过他在突袭雄英的时候给鸠山夜射下的精神控制吗？他让鸠山在某种情况下无法开枪，而当时鸠山对面站着的是wg。”

克兰这次沉默了好一会儿，在这样震惊的重磅消息下，他的焦虑反而被驱散了不少。

“认真的？”他说，“让鸠山没办法开枪？那还能指望他做什么？用手指去戳wg吗？”

虽然深网上有各种小道消息，但有千叶僚机证实，克兰还是比较相信“赤谷海云就是watchdog”这种说法的。他虽然不是wg狂热者，但对这位深网上的传奇人物也颇为好奇。既然能成为著名的收尾人，自然也是拿下过几个恶名昭彰的家伙，鸠山虽然各项专业素养都很高，但并不以近身战斗闻名，克兰可不认为空手肉搏的他能在对方手下占到便宜。

“great，从鸠山的悲惨事迹中获得点快乐了吗？”僚机说，“我会让和你接头的人观察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管好自己的屁股，让它坐在该坐的位置上，行吗？”

“我不能指望鸠山的笑话熬过两个小时。”

“你必须熬过去，伙计。”僚机的语气非常平静，“如果你熬不过去，下次我就是带白菊去看你了。”

这种箭在弦上的时刻，行动被突然打断确实有些煎熬，好在前方的交通恢复得比他想象中快一点。经过事故现场时，被撞坏的栏杆还被警示牌围着，克兰有意用个性偷听他们的对话，但警笛的声音又很吵，他对声波的操控仅限于增幅或者削弱，不包括分离不同事物之间的声音，最后只能稍稍瞥上一眼，确认制服还是当地公安的级别，不是什么别的地方调来的警力支援。

交头地点是一处私人海滩，接头人会开着汽艇过来，确认白井真吾的存活之后，对方会关掉炸弹，然后接头人会带走白井真吾，克兰则可以恢复自由身，顺便收获那笔丰厚的报酬。

说真的，虽然一开始知道afo因为看不上他的个性而放弃招揽他的时候有点不爽，但在这么一系列事情之后，克兰现在由衷地感谢afo的个性至上主义，只想尽快和敌联盟说再见。

熄了引擎，克兰本想点根烟，但一抬头就看到了岸边随着海浪起起伏伏的白色汽艇。他啧了一声，最后摁了一次加时按钮。那个裹着风衣的高瘦青年朝他走来，因为领子的关系，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看到那双深沉、带着浓重黑眼圈的眼睛。

“空间使在后备箱？”对方问。

“是啊。”克兰有些不耐烦地敲了敲方向盘，“快点去验货吧，然后停掉这个狗屎的炸弹。”

“很好。”对方点了点头，“不用担心，炸弹已经停了。”

“what？”他按了一下通讯，“damn，那家伙怎么没通知我一声……”

回应他的是一阵沙沙的杂音。

克兰有些心惊，下意识地动用了个性。这时的他其实并没有特别确切地怀疑什么，大部分是出于职业本能——然而紧接着，那种隐晦的不安就被坐实了……

他无法使用个性了。

还没等克兰反应过来，车窗外的接头人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狠狠地往方向盘上撞了一下，汽车发出凄厉的鸣笛声，红色的血迹打湿了银色的toyota字样。

克兰呻/吟了一下，刚才他不小心咬破了舌头，此刻口腔里满是令人作呕的腥味。他假装成没缓过来的样子，另一只手悄悄摸索着，刚摸到一个冰凉的金属物，就有什么东西先他一步抓住了手/枪……冰凉的感觉还停留在指尖，但触碰到物体的实感却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