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扬风说道：“你娘不是我杀的，他们更不是……”

赵帅立刻截口打断他，“还有，我妹妹呢，她是不是在你身上。”

陆扬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道：“是，她在，但……”

“但什么？你自己都承认了对不对，我妹妹的灵魂就是先天东皇图，你拿着她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你还狡辩什么？陆扬风，想不到你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货色啊。”

陆扬风承认的赵梦灵在他身上就更让赵帅坚信不疑，因为鬼臣告诉他赵梦灵的灵魂和身体都在陆扬风身上，自己身边的所有一切都尽握陆扬风之手，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怀疑这一切就是陆扬风的。

所以赵帅气急怒骂，而陆扬风的眼中只有悲哀，赵帅是他这么多年来最看重的徒弟，但现在……

“把我妹妹的灵魂和身体给我。”赵帅怒道。

“不行，给了你会被人利用的，你……”

“陆扬风，我再说一遍，把她的灵魂和身体给我，你是她什么人？你又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操这份心？”

“我……”

陆扬风还想说什么，但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所有要说的话都被赵帅全部堵在了喉咙里。

“我是她哥哥，你就是个自视清高的外人，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给我拿来。”赵帅再度吼叫。

陆扬风目光黯然无光，他将赵梦灵的灵魂和身体拿出来交给了赵帅，后者毫不犹豫将其接在了手中。

接着他又扛起了赵梦怡的尸体，满目赤血的回首盯着陆扬风，“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还有，你别跟着我，不然我先杀了我妹妹然后再自杀！”

赵帅说完直接从黑水府腾空而起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陆扬风伸出手想留住他再说些什么，可他能说什么呢，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的，赵帅已经完全不再相信他。

难言的苦涩堵着陆扬风的胸口让他连喘息都变得分外困难，活了这么久，这种感觉好像还真的是第一次出现。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狐在一旁开口道：“鬼臣如此反常，我觉得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鬼臣了？”

陆扬风那毫无生气的眼睛忽然闪过了一道亮光。

刚刚他情绪的波动实在太剧烈，这些事情凑到一起连他都有些难以接受，此刻经过小狐的提醒，他的脑海中似有灵光一闪即逝。

“对啊，我这脑子生锈了吗，鬼臣因为和我的关系一直在大妖国抬不起头，他心里肯定是不爽，但他绝不是这种阴险毒辣之辈，所以这一切……”

“有可能跟那个白骨藩王一样，他被人夺舍交换了灵魂，又或者这个鬼臣就是其他妖族所变。”小狐说道。

小狐的这个解释就很好的说明白了为什么黑水府内的所有人会惨死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