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昊阳空出一只手缓缓摸着脖子,从上面拔下来一根细小的针筒:“这东西对我不管用的。”说完随手扔开,长长的尾巴盘旋在谢嘉文身上,硬生生将他盘了起来。
老头呼吸一滞,再次朝景昊阳射击了一只镇定剂,依旧无果。
往日娇柔纤细的人鱼现在看起来依旧是那副柔弱如蒲苇一般的模样,但他背后扎满了镇定剂,依旧没有倒下的迹象。
场面一时间僵滞下来了。
那老头还在剧烈喘息,每射出一只镇定剂他的心口就是一阵极速跳动,咚咚咚咚几乎将他震晕过去……这可是他负责教管的人鱼小阳儿啊,他当亲孙子一样宠爱长大的阳儿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镇定剂重不重啊,阳儿背上都钉上去六个了,他会不会累……
疼不疼啊,阳儿一只没晕过去,他是不是就这么疼着……
老头越想越窒息,再也看不见谢嘉文的眼色,丢了手里的镇定枪就斩钉截铁同意了景昊阳的要求:“去吧去吧,你跟三皇子回去,爷爷去给你些资料。”
景昊阳这才回头,龇牙朝老头笑得张扬,然后反手在背上一刮,六个小手指尖那么大小的枕头就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老头被小阳儿乖巧的笑容暖得心肝肺融成一滩,什么七八米、什么一抓拉开安全门的事情都忘了,面容慈爱的叮嘱景昊阳:“阳儿,你要是去了皇子那边有什么害怕的一定要来跟教管爷爷说啊……”
景昊阳点头:“好的好的,你快去写报告,我们先走了。”
一只不知道说什么的谢嘉文终于开口:“……走?走哪儿去?”
景昊阳:“去你家啊。”
这件事处处透露出诡异,谢嘉文皱眉,对这只奇怪的人鱼内心的戒备升到了最高级:“你还没参与检查。”
景昊阳:“检查?检查什么?我又不是生不出来。”
腾——
谢嘉文闹了个大红脸,但更抗拒了:“先要给你检查身体,你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对劲。”
景昊阳看着谢嘉文,见他表情已经非常严肃了,便又回头看向老头,并且从谢嘉文身上跳下来,慢慢挪到老头身边:“烦,算了,走吧,检查身体去。”
老头喜极而泣,哆嗦着手去触碰景昊阳的手臂:“阳儿……你手累不累啊……还有背上疼不疼啊,是教管爷爷的错,不该用那些东西打你。”
景昊阳大度:“没事,那点儿小玩意儿奈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