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楚则半真半假地说道：粉丝都脱没了，没负担。

栗橙羽当真了，给他打气道：“还会有的！只要《深圳河》上映，事业粉全都会回来的！”

然而由于粉丝全都脱没了才不怕被人认出来是假，艺术展内灯光过于昏暗，导致除非是真爱粉否则根本无法把人认出来却是真。

当栗橙羽看到那一幅幅现代艺术作品时，她会忍不住地在意象世界里构建出近乎相似的情景，而后再让它们动起来！

见此情景，项云楚也想试一试，但是他一放出意象能量，那条被丢了回去的黑龙就迫不及待地要往外钻。那么大一条龙逮到个小小的通道都要费尽全身力气往外钻，那样的情景也真是又可怜又吓人了。

栗橙羽伸出手来，在意象的层面里给它送去更多的小羽毛。

此举本来是想安抚一下可怜的黑龙，没想到反而让两人的意象能量又险些暴动了一次。

那甚至给过来看展的游人都带去了一丝丝的影响。

在瞬间反应过来之后，栗橙羽只得急急忙忙又灰溜溜地拉着人跑出去了。

身边的女性朋友太多，如此原因导致栗橙羽拉人的动作无比熟练。

直到一路拉着项云楚跑到了外面，她才意识到情况好像更不对了！

受到惊吓的栗橙羽连忙松开了对方。

这是个能以帅气程度而与周围人形成无形之壁的人。

栗橙羽后退一步，好似这样她就也能退到那层“壁”的外面去。可是两人之间交缠的意象能量却是让她不管退几步都与这个男人处在同一个次元里。

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栗橙羽说道：“我该……该回去了。”

在眼前这个人的注视下，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回去写细纲！”

项云楚：“我送你回去？”

栗橙羽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这里离停车场那么远。我打车回去就好。”

项云楚：“那我们……留个联系方式？”

或许是这个人本身的个性使然，又或者是因为栗橙羽突然冷下来的态度，项云楚连问她要一个联系方式都带上了询问的口吻。

栗橙羽当然是答应了！

于是他们互加了手机号码、微信号、企鹅号、甚至是ins的号。

明明已经说要走了，却又在各自离开之前交换起了所有能想到的，社交媒体的号。

等到他们把号都加完了，两人才各自说了再见。

可是在说了再见之后，项云楚又还一定要陪着她把车给等到了，看着她坐上车才离开。

栗橙羽神色如常地坐上了那辆专车，甚至在和车外的男人挥手说告别的时候都是表情自然的。可当专车的司机询问完了车内温度是否适合，并且也缓缓踩下油门，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头皮都发麻了！

栗橙羽直挺挺地靠到了椅背上，连眼睛都是瞪着的。许多曾经从未有过的感觉就从这一刻开始，在经历了漫长的延时后终于在她的身上缓缓出现。

她这会儿的感觉就好像是自诩好酒量的人一口闷了一瓶烈酒，又和三五好友划了一小时的拳。然而等她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整个人就这么晃悠了两下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了。

“砰！”

她甚至还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猛一下砸在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