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是惯例，他现在区区一个天人，也没法选择什么。

“行了。”老者随手将书册收回储物器具，对程远道：“你修成星罡灵体，便可以成为飞流山内门弟子。十五天后，刚好一位飞流山长老要前来幽墟战场，到时通知你便是。”

“现在，你先回去吧。”

“多谢。”程远略一拱手，转身离去。

那老者看着他离去背影，微微思索，片刻后，自言自语：“资质颇高......正好司内要传下两门天部秘典，这后生，可以报备上去。”

程远径直回到居住的院落。

静室内，盘膝而坐。

他闭目，心绪却有些无法安宁，终于再次睁眼，眼神烁烁。

“书生所说，昊天玉皇、元始、灵宝、太上等天尊，乃至道、佛、巫、妖、天庭。”

“那宫装少女也说，紫色战甲女子是天龙八部、罗刹天。”

“这都是蓝星神话传说中的，毫无疑问。”

“可我在这方世界十数年，却没有曾听闻过。”

“难道，天御司真的隐藏了太多的东西？”

程远不由得回忆起，书生当时的痴狂神情，说天御司隐瞒了数千年的真相，说这方世界都已经成为冥界。

他心中沉甸甸的。

无论如何，程远无法背弃天御司。

因为他是人族，是生灵，和冥界鬼物本身就是对立的存在。

长生会，感觉很不靠谱。

尤其是现在，程远还只能算是世界的底层，对于世界的真实一面难以捉摸，就更加不可能盲目加入什么长生会了。

“还是实力太过低微。”程远目光幽深。

他脑海中回想宫装少女和那罗刹天女子交战的场景。

一个驭使浩瀚星罡，笼罩上百丈天地，威能足以撼动一方。

一个体质恐怖无比，力量、速度达到不可思议程度，纯粹以身体之力，便可抗衡那浩瀚星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