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片刻后，那身影的脚步逐渐变快，展昭抬眸定睛看去：“是她。”

不会，不会是她，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

沉香应当在天上处理完文书休息着，不会现身这里的。

但是......展昭想弄个究竟明白，还是追了上去，不过他是带着十足的警惕。

朝前追去他耳边好像也出现幻听，沉香柔软的嗓音不断在他耳边回响，带着少有的娇嗔之意：“展昭、展昭。”

声音如同细嫩的手掌一把攥住人心，展昭也不例外，他恍惚了一瞬间眸眼瞬间清明，这声音带着迷惑人心的功效。

身后一阵清风拂去，似乎有一样东西将要搭在他的肩头，展昭回眸，正对着一双蓄着盈盈秋水的眼眸勾着眼瞧着他，随后笑意吟吟道：“展昭，是我呀。”

“......”展昭不禁朝后退了一步。

“沉香”伸过手就要握住他线条流畅却又有力的手臂，敛眸埋怨道：“为什么要退？是我不好看么？”说着，她泫然欲泪。

展昭木头疙瘩似的站在那里，只静静回答道：“这副样子很美。”

沉香的样子自是最好看的，不过沉香从不会在他面前做出这些奇奇怪怪的动作，她向来大大方方，偶尔有些少女的娇羞。还有些时候，那双眼眸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就证明她要使坏，逗他变脸玩一玩。

跟着她这些年，她的所有小动作他都深谙于心。

这个世间从不会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所以展昭一下就观察出这个沉香不是真的。

是幻象？是他心中的渴望？大概不是，他心目中的沉香决计不是这样。

他继续后退几步，“沉香”唇角笑意更深，她轻轻拨了拨鬓角的一缕长发：“你不是喜欢我么？我听到了你的心意。”

“你不是她......”展昭毅然决然道。

“沉香”扑哧一声大笑起来，身形一转，婀|娜|妖|娆的女子朝他抛了个媚|眼，吐气如兰：“你是我见过最快发现我不是你心头之人的人。”

“比那些人强多了，明明不同却还分不清。”嘴里说着爱、深爱，竟连爱人都分不清楚，哪里算得了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