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女孩子做“亲情”和“爱情”的取舍太难了。

尽管李善绒和李父之间的现状的确很难说清楚，可闵玧琪也不想去深究什么原则了。现在，这一刻，他就只想站在善绒的这一边：她并不是主动做这样的选择。

远在欧洲隔着时差的张女士延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事实上，这是她第一次单独和闵玧琪通话。

等闵玧琪尽量客观的把整个一天的发展都“报告”给对方之后，张女士停了一小会儿，问起了女儿善绒目前的状态。

闵玧琪选择如实告知：在这一天之中，善绒的犹豫、踌躇，忍耐和低落。

“她睡了，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

依然清醒的闵玧琪则是熬了整整一晚没有闭眼，不仅是睡不着。明天就要出发继续巡演，可小善绒这个状态显然没办法让他放心离开。

电话里的张女士沉默了两三秒，闵玧琪猜她可能在叹气。

“玧琪，你要知道一件事情。我可以和她爸爸老死不相往来，可善绒不行……”

闵玧琪闭上眼睛，将自己的额头抵在略有些冰凉的窗户玻璃上。张女士率先说了这样一句话，他只能用清醒而清晰的声音答道：“我知道。”

“换句话说，哪怕有那么一天，善绒像我一样想要定居国外，她依然得一边负责她爸爸的养老，哪怕对方其实并不需要。”

李家这一方，夫妻俩只生了一个女儿，赡养的责任无疑只能落在李善绒身上。尽管对他们这样的家庭而言，“赡养”并不是什么艰难的事情，更多的是传承上的责任。

可张女士这句话显然是想要点醒闵玧琪另一层意思：

哪怕夫妻都是可以分开的，但血缘关系不行。

何况这是李家。

听说过父母管教孩子，孩子认错道歉，可没听说过长辈是如何讨好小辈。而李父这样的人，更是把别人对他的行为、思想顺从当成理所应当的事情。

张女士理解女儿的心情，可却依然认定李善绒的反抗并不会真正奏效，哪怕起作用，不过是段时间的作用。

“你们可以恋爱，可以结婚，可以生孩子，毕竟这些事情都用不上他。可哪怕是这样，也没办法一辈子逃避他。”

“善绒选择你，仅仅只是因为太年轻。”

闵玧琪看着熹微的晨光，只觉得清晨的寒意通过窗户缝将他整个儿冲了个正着，像是浑身都浸满了凉水，冻得人差点哆嗦。

“她还小，所以想事情不会那么全面。”

“我希望，更多的时候，你该用你更加成熟一些的眼光，帮她快点学着应对。”

单独和闵玧琪说话时的张女士和年初聚会那会儿见面时完全不同了，闵玧琪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倏然意识到，张家的男人和女人，的确是有相似性的。

至少在李善绒问题的处理上，他们展现了惊人一致的默契。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了，每天累成狗qaq

幸亏这一周没榜单，不然我觉得自己要狗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