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头戴一顶四方斤,穿着一袭月白长衫,气度不凡,腋下夹着一柄伞,黑漆漆地,手里拎着着两个油纸包,笑吟吟地说道:“小二哥,拿给你家掌柜的瞧瞧。”
李撩青接过油纸包,大约有四五斤重,包的严严实实地。
“得,您且在这坐一会子,”李撩青给这书生模样的人端了碗热茶,“我这就拿给我家掌柜的。”
客人点头,小口抿着茶。
“四爷,”李撩青撩帘进了后厨,开口说道:“您有口福了,这后半夜有客送夜宵来了。”
四爷正在那和着面,往围裙上擦了擦手,笑说道:“休要取笑,我开的是饭庄子,谁来给我送夜宵。”
李撩青扬了扬手里的油纸包,笑道:“你看看,客说给您的,我这不拿进来给您瞧瞧。”
“好,给我看看,”四爷来了兴趣,搬了个马扎坐下,接过来那两包物事。
四爷也不急着打开,放在手里掂量几下,又凑近鼻子闻了闻。
“你且说说,这里面会是什么?”四爷问道。
“这两包东西约莫有五斤上下,而包裹的油纸却比平常物事要大不少。”李撩青知道四爷有意考他,略一思索便说道:“我从小生在海边,每次出海回来,将那些吃不了的海鱼,有的晒干,有的腌制起来,方便携带和食用。那些鱼经过暴晒之后,储存起来很方便,晾晒之后的干鱼,重量上比鲜鱼要轻许多,于是携带时自然比鲜鱼的体积大了许多。您看是不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