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者最忌讳身有暗伤,他运转丹田两个周天,吐了浊气出来。
所幸并无大碍,只是一些小伤,明日去丹房要些丹药便能痊愈。
他打坐打惯了,突然忆起芥子袋中傀儡。
满川突然坐立不安了起来,他并不想同这具傀儡多加接触,更别说……像那怪人所言般同她肌肤相贴。
但答应之事,又怎敢毁约。
满川踌躇了半晌,还是将那傀儡取了出来。
那具被披风随意裹着的傀儡悬在半空,满川吐了口气,伴随着心底的抵触伸手将花怜抱在了怀里。
接触到人体表面温度的花怜心底颤了一下,闭着的眼睛却再也没有力气睁开。
她是软的,同普通人无异。
满川惊疑的抱着傀儡,却因对方衣料太少而不敢投目。
但手臂透过衣料传来冰凉又光滑的触感却令他无所适从。
那怪人莫不是在骗他!
但这具傀儡明显没有任何气息,他用神识探过,是万年寒铁没错。
就像是烫手的山芋,满川碍于那承诺,仅维持了一炷香的时间,便抗拒的将傀儡放在了地上,并未收回芥子袋。
他拂袖转身,顺带着蒲团也跟着掉了个儿,青年闭上眼入定。
一息过去,满川又从芥子袋中取了衣物,仅是一瞥,将对那傀儡来说宽大的衣袍盖在了她的身上。
花怜的银发泄了一地,仿若是那日瞧见的银莲柔软脆弱的展开,惹人怜惜。
满川猛地扭过了头,闭眼入定。
他入定不了。
俊秀冷面的青年将那许久未用的石床清洗一遍,铺上一层绒毯,一眼未看的将花怜搁在了石床上。
宽松衣袍将花怜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巴掌大的脸来。
明明只是傀儡,偏生凿的漂亮可人,额间散着银色齐刘海下眼睛紧闭,唇色滟丽,好似只是睡着了般。
满川拂袖离去,颇有些落荒而逃。
从小到大,满川从未碰过女色,即便是之前下山历练遇过艳魔,也未曾如此狼狈。
到底还是心有杂念,满川如离弦之箭往后山飞去。
那一处瀑布颇有静心之效。
直至第二日天明,他才睁眼往自己洞府归去。
本是不愿带着这傀儡在身上,如今却也怕有人冲入洞府,发现花怜,到时却不好解释。
所幸那傀儡如昨晚般毫无动静,他感知到有人赶来,手下一收,连毯子带人一齐收入芥子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