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剑喂粥的动作一顿:“你不用这样,我真没生气。”
“不,我本来半年后就要跟他解约的。半年后……我决定息影了。”
谢一剑这倒是没想到:“怎么这么突然?”
“家里的生意要照顾,在外面玩了这么多年,父亲也老了。”
谢一剑尊重他的决定:“嗯,你自己决定就好。”
在医院躺了几天,谢一剑一直陪着江清儒,晚上就躺在病床的沙发上。江清儒心疼他幸苦,让他回去睡,他拿江清儒的话噎他。
“你不是说,让我陪你三个月吗?”
“可是,我这真的没什么事啊。”
“那我回去也没事啊,剧组现在开不了戏。”
江清儒实在是觉得沙发狭小,他窝的难受,有两回都半夜从沙发上摔下来了,让他上自己的床,他又不干,怕睡相不好,碰到他伤口。
江清儒没理由找理由:“你不觉得自己臭了吗?回去洗洗也好啊。”
谢一剑:“你才臭了呢!我昨天买饭的时候刚去酒店洗过的。你也不闻闻你自己!”
谢一剑提到这个,还真就去卫生间倒了水出来。
“前几天怕你伤口没养好,不敢给你擦洗,刚好,今天给你擦擦。”
江清儒脸色微红,抢着说道:“我,我自己来吧。”
因为伤在背后,他上身一直是没穿衣的,缠了几层厚厚的绷带。现在谢一剑说擦洗,那不是就要擦洗下半身吗?
“你别动,我今天就要给你擦。”
争抢了几个来回,江清儒最后还是无奈的妥协了。
擦洗完毕后,两人面色酡红,都不大好意思看对方。明明这事江清儒也可以自己做的,现在却……
谢一剑换了水出来:“你先别上床哈,我给你上身也擦擦。”
江清儒听话的没动。
谢一剑小心的扒开绷带的缝隙,一点一点的给他擦。
江清儒望着胸口的小脑袋瓜,心里热烘烘的,嘴角的笑意扬到了眉梢。
这伤要是多来几次就好了。
谢一剑却怔在了原地,手上的毛巾啪的掉在了地上。
江清儒不知所措:“怎么了?”
谢一剑抬起头,两眼泪汪汪的:“你这是什么!”扯着他胸口绷带的缝隙凶巴巴的问。
“胎,胎记啊!怎么了?你哭什么?”江清儒指腹摩挲着谢一剑的脸颊,“出什么事了,你先别哭,说清楚。”
“心形的?”谢一剑仰着头望他,满脸的委屈。
“对!是,是心形。”
“从小的?”
江清儒点头:“是从小的。”
谢一剑猛地抱住了他,头埋在他颈部,边哭边恨恨的咒骂:“你他妈的!你他妈的,怎么不早点说。害的我,差点……差点认错了人。”
“认错了人,认错了什么人?”江清儒是懵的,但是他还是轻轻拍着谢一剑的后背,安慰着他。
“好了好了,怎么成了小哭包。之前拍个哭戏怎么就那么难,现在又泛滥成灾。”
“你,你上次躲我。”谢一剑记着这仇呢!
江清儒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帮他止着哭嗝:“是我不对。”
谢一剑从他怀里抬起头,眼角飞红:“那要罚你!”
“罚我?”江清儒拍拍他的头,“好吧,那你要怎么罚我?”
“罚你当我的男朋友!”谢一剑眼中闪着灼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