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笑了一声,抬头看着江清儒:“这么说是不是有点矫情,都是快要死的年纪了。”
江清儒摇头:“不会,羡慕您跟孙姐。”
“你看,你都叫我叔,叫她姐。”张克调侃,“有时候人就要为自己活,想要就去争取,别后悔。”
江清儒望着窗外射进来的光,窝在躺椅中,目光深幽:“如果,如果他愿意,我也能用所有换他,可惜……不行的,他不稀罕。”
晚上夜戏。
谢一剑一天没见到江清儒了,问了剧组的人都不知道。他早早来到现场,就不信了,还等不到他!
可惜,某人还真是能躲,直到副导演喊各部门开始准备的时候,才见他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
谢一剑主动过去,笑着搭讪:“那个……”
江清儒冷漠着脸,从他身边经过,直接走到自己的机位旁边。
谢一剑面色发窘,极其尴尬。喉咙口卡着的那句话,不上不下,整个人又气又委屈,想过去跟他说话,戏又开始了。
这是一场群戏。日.军收到线报,有抗.日分.子在百乐门附近接头。日.军小分队以及耿子民带的伪.军加入到搜捕的行列。
左邱言明目张胆的在日.军的眼皮子底下将手中的情报交给了耿子民。
却不想被日.军随行长官察觉端倪,在即将撤离的时候,左邱言无奈示意暗中的同志引爆炸.弹,制造混乱,乘机将日.军长官杀死,最后左邱言自己也不慎负伤。
随后全城戒严,左邱言只好留在耿子民家养伤。
这场戏谢一剑与江清儒的互动,只在传递情报和最后耿子民救起左邱言的时候。
前面正常的按照流程走,到了传递情报的时候,谢一剑忍不住了。他已经一天一夜没见江清儒了,在那通莫名奇妙的电话以后,他就消失不见了,要不是还有戏要演,谢一剑不知道他要躲自己到什么时候。
谢一剑甩开舞女,径直的朝江清儒走去,在音乐声中,两人拦腰共舞。嘴中说着台词,谢一剑手上却用拇指轻轻揉搓江清儒的掌心。
江清儒眉心一皱,颇似烦恼的样子,不过很快又面无表情,不受影响。
谢一剑气急,乘着镜头拍摄手部传递情报动作的时候,谢一剑倾身伏在了江清儒的耳边,极快的咬了他一口。
江清儒身体一僵,还以为自己的错觉,可耳尖的濡湿感依然存在。
他手中抖动,紧紧掐住了谢一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