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荡荡,祁天期待了一个冬季的花瓣恰好砸到他的嘴边。大舌一卷,花瓣到了他的口中,尾巴再一甩,挟着花瓣,祁天游动到了井底藏匿蛋壳的角落。
蛋壳微微闪着光,保护着其中的珍宝。
祁天含了一下,舍不得的吐出,与去年冬季拾到的花瓣放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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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修炼,谢一剑最爱的就是跟井里的小蟠龙扯皮,对,有去无回的扯皮,他做到了自言自语的最高境界——脑补!
心情好的时候:“今日春光好,给你唱个全宇宙最流行的歌。”
“什么?宇宙是什么?你别管,听歌就好!”
“好想唱情歌,看最美的烟火,在城市中漂泊,我的心为爱颤抖……”
跑调嘶吼:“娘子!”
井底的祁天习以为常、训练有素:“aha!”
井外的谢一剑听不见他的回应也能接上:“好想唱情歌,看最美的烟火……”
谢一剑心情一不好:“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小矮人吃了他后妈给的毒苹果……后来一个奇丑的癞蛤蟆王子亲吻了他,小矮人缓缓睁开眼,吐了……”
时光过得飞快,祁天在谢一剑的荼毒下也每日在井底翘着嘴角合不拢嘴。而小孩子窜高的更快,一没注意就长高了一大截。长高的桩子还是成日里盼着吃梨子,可惜的是谢一剑只开花不结果。
新的一年他开了两次花,修炼也有了两次大的进展,一次在春天,一次在秋季。
不仅这年,往后的几年都是如此,惹得村里人都注意了,纷纷传言农户家的梨树有古怪。
农妇刚开始还解释:“法华寺的大师说了,祥瑞之兆,保佑我家桩子一辈子顺遂平安。”
怎奈,大家都不信,纷纷传言,梨树一年开两次花,是妖物,要成精的。保佑了你一家,祸害全镇子。
愤怒的村民在谣言的传播下,这日终于扛着锄头、扁担一窝蜂跑到了农户家,还打伤了家里的汉子。
闹哄哄半天,见了血,镇长才站出来。
“不是我们占着人多欺辱你家,实在是有关镇子风水的大事,要这妖物真成了精怪,祸害了全镇,就是你们全家也不够赔啊。”
农妇心疼自家男人,嗫嚅着:“砍树是不行的,大师说了,这有关我家桩子的前程。”
镇长听她这话,也知道她服软了:“不砍树,不砍树!我们一人退一步。镇里头都打听清楚了,只要将这妖物封印起来就好了。人家都说了,钉了洋钉,捆了铁丝,这妖物就是翻了天也没办法。”
镇长这么一说,农家两口子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同意。身后的几个村民一看他们同意了,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工具,快速的给谢一剑捆上了铁圈,临了还在树干上钉了一圈洋钉,生怕他长嘴说话。
还别说,这铁圈一捆,谢一剑就动不了了,摇晃树枝都要靠风带动。钉上洋钉的他,话也说不了了。之前没事还会自言自语逗逗井底的小蟠龙,给他唱个歌,没事讲讲自己编的恶俗小童话。这之后别说说话,就是修炼都隐隐停滞。
这日的祁天恰好在冥想中修炼,等他过了好几日,才后知后觉,感到奇怪。
怎么乡下小妖精不说话了?
嘶吼一个《狼的诱惑》啊,真不嫌弃你的!再不行把小矮人与癞蛤蟆王子的爱情故事讲完也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歌词取自《狼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