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死！你想都不要想！我既然救了你我就绝对不会让你死，我说过我要保护我的同伴的！”

“我绝对会保护你的！听到没有，卡卡西？！”

带土的表情和语气都是那么的激动，好像卡卡西刚刚说了什么万恶不赦，大逆不道的话一般。

卡卡西苦笑，抢了几声咳嗽，带土脸盲松开手，改为紧紧地扯住卡卡西的衣角：“这种事情，又不是喊出来大声就有用的啊，笨蛋吊车尾……”

“……还有，别哭了啊。”卡卡西叹气道。

带土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他的眼中已经又流下了眼泪，滴在卡卡西的脸上。卡卡西无奈地用拇指替他拭去眼泪。

真好啊，卡卡西，带土想到，就像小时候无数次他被人嘲笑欺负了以后，明明比他还要小的卡卡西会站出来教训走那帮坏孩子，然后不耐烦的数落他的样子。

都是一样的可靠和温柔啊，明明比他要小呢。

带土终于又忍不住哭了出来，什么风度什么面子都不要了，他一想到卡卡卡西可能会死，明明知道在逃跑途中哭泣只是浪费体力的动作，却止不住往外掉眼泪：“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啊……”

“我明明说过要保护你的啊，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啊，笨蛋、笨蛋卡卡西，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啊……”

他不管不顾地埋在卡卡西的脖颈间，低低地哭泣，好像这样可以驱散刚刚的恐惧。哪怕是不要尊严、放弃一切去恳求，他都愿意，但是不要抢走他的卡卡西好不好？就算要死，那也该是他这个说好了要保护同伴的的、年长的人死在前头啊，怎么可以让卡卡西来保护他呢？

“唉。”卡卡西叹气，认命地一遍又一遍地安抚摸过带土的头发。

天呐，你简直比帕克还不懂事，我刚刚为什么会有你长大了的错觉？

但是，我不是在开玩笑啊，带土。选择死亡，不是懦弱，相反这﹢是我的勇气和保护你们的决心，如果我体内的尾兽爆炸了，离我最近的你才是最危险的呀。就算是为了保护你，我也不会犹豫这样的选择。

只是……对不起，带土。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

如果，真的到了最后的时刻，你……

可不可以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