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远道而来的两人迎进屋后,自来也老师拖着爸爸去商量一些老男人,额,不,父辈们的话题,而妈妈则笑眯眯地招待我和水门。
看着妈妈打趣的眼神,我感觉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我还是个刚刚结束自闭症,进入半自闭的小孩,别扭地把自己唯一的朋友带回家给介绍给妈妈。
十四年过去,妈妈老了,我们长大了,但是有些事情却还是丝毫没有改变,比如妈妈看着我们那温和而宽容的笑容,也比如我的局促,和水门难得一见的……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我只怕水门冷着的脸一样,水门对妈妈也总是保持着一种我无法明白的敬畏。
反倒是妈妈,不知道是不是和“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有着”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她对待水门的态度出奇温和,微笑地招呼着我们,和声细语地询问我们最近的事,但是几句话下来,我却觉得我们的老底都快要被掏光了。
不过,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最先问出我极力隐瞒的真相的,却不是深藏不露的妈妈,而是耿直得有些迟钝的爸爸。而那个毫无自觉暴露了我们的罪魁祸首,就是从来没有靠谱过的自来也老师!!
自来也这次来受爱徒之托,风尘仆仆来到铁之国,当然不是单纯地为了看看老友,实际上,他是完全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了,准备来给水门……提亲的。
听到他这话,原本还在镇定喝茶的旗木朔茂不禁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古怪?”
自来也尴尬道:“没办法,我不就这么一个徒弟吗?师父师父,为师为父,这种事情他来找我我也没办法啊。更何况这两个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个,也算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不是吗?”
作为一个合格的儿控,旗木朔茂赠以不屑的一声嗤笑:“哼!”
不过心里还是满意的,至少水门没有真的让儿子一个人把所有事都搞定了才来,这份担当还是值得肯定的,旗木朔茂心想道。
但是接下来自来也的一句话,却让他发觉了不对。
“而且,这件事也算是我们理亏。”
自来也看不到的方向,旗木朔茂睁大了眼睛。
按照旗木桂月的说法,旗木朔茂这个笨蛋,完全是把所有的天赋都砸在了练刀之上,这造就了他在练刀一途上无人可比以外,也导致了他在其他事情上丝毫都不敏锐。
在感情这件事上,旗木优的觉醒以后的坚定像妈妈,之前的迟钝却绝对是遗传自爸爸。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是一个父亲,而作为父亲,在某些特殊时候,贤值会突如其来地上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无师自通许多技能,比如,套话。
旗木朔茂若无其事,装做什么都不知情一脸冷酷道:“哼!你还有胆子提这件事。”
一个从来不套路的人的拙劣演出,要胜过一个老手的超常发挥,果然,面对这个几十年老实人印象的好友,自来也毫不怀疑地上了钩。
自来也理亏道:“都是年轻人,还是拜托你体谅一下吧,当年你和桂月不也是吗?咳咳咳,大家都是忍者,就不要这么保守了,虽然优稍稍有点吃亏,但是……”
后面的话,旗木朔茂已经听不见了。
体谅?你要我体谅什么?
我和桂月?等等我们当年的特殊情况你怎么会知道?
优吃亏,保守?我儿子还没成年啊!!
旗木朔茂脑中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什么火影候选什么看在三代的面子上什么好友弟子什么对儿子的承诺都给我通通喂忍犬去吧!!
在自来也惊恐无措的注视下,旗木朔茂爆发出了这十年来最可怕的杀气,二话不说抽刀杀向还一无所知地在和未来岳母聊天的某人:“波!风!水!门!给我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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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震惊地看着父亲杀过来。
那一刀的气势和之前跟我较量的时候根本无法相比,如果说后者是尚有克制的指点,那前者就是不死不休的宣战,可是爸爸无缘无故怎么会突然跟水门宣战啊?他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水门慌乱地勉强躲闪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敢还手只能左手躲闪道:“伯父冷静一点!”
我冲上前拦住爸爸,却被他转身绕过,继续提刀追着水门,我只能在后面大声问道:“等等啊爸爸发生了什么?你不要激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