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解散!”
他们瞬间不见了踪影。
我摇摇头,拿出一个小本子开始为他们量身制定接下来的训练适应计划,好让他们充分利用暗部留下的这一小段自由时间——毕竟每个地区的情况都不相同,如果不事先进行了解和准备,到时候真正上了战场就是拿命去换经验了。而每一个合格的暗部都是村子花费了大量资源培养起来的人才,可经不起这样的消耗浪费。
不过,倒也不是所有的暗部队长都会像我这样仔细为队员打算,队长只有正确认识队员能力,合理分配任务的责任,可没有像老师一样教导指引的义务。也就是蓝草和豚鼠两个纯新人才会毫无概念,而已经当了半年多暗部的葵就明白这个机会多么珍贵——我不会妄尊自大,但也不会妄自菲薄,以我如今的实力而言,毫无藏私地教导对他们而言确实是一份恩惠。
但是我并不期待他们的回报,或者说,这其实就是我对队长的回报。
当年我刚刚来到暗部的时候,虽然实力不错,但是对于战场却毫无经验,缺乏概念,是队长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般给我讲解,毫无藏私地把自己积累了大半生的知识传授给了我,我才能如此快地适应暗部。
同时,也是他真正教会了我,不要去小看任何一个人的觉悟,要学会信任不如自己的伙伴,甚至到了最后,明明已经没什么可教我的了,却还是认真为我打算。而他为我做的这些,并不因为我的身份或者其他,只是因为,他觉得我有那个天赋,也有那个心性去驾驭天赋,他认为我可以让木叶变得更好,值得一教,于是他就教了,没有保留,不求回报。
三代曾说过,“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就会有火在燃烧”,木叶所传承的火之意志,追求的从来不是轰轰烈烈无坚不摧的强横,而是这种长辈对后辈的无私指点的接力。
如自来也老师对毫无背景的水门的欣赏与倾囊相授,如纲手大姐对我们跨越门户家族的无私赠送,也如大蛇丸先生对鹿野性灵的启发与教导,甚至在她对他的研究成果提出异议后的欣慰(我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这是鹿野的原话,不是很懂他们研究型忍者的相处模式)……虽然不可否认的肯定有利益的因素裹挟其中,但其中所蕴含的真情与传承,善心与温柔,已足以令原本冷然看着这个黑暗的忍界的我暖了肺腑。
是的,木叶从来不全然美好,可是因为有了如自来也老师、队长和水门这样坚定地践行着火之意志传承的人,一代一代星火相传,绵延不绝,他才会温暖得令我眷恋,令父亲赌上一切想要保护,令水户大人和玖辛奈即使遭遇不公也愿意以他为家。
而此刻,到了我接过这一传承,践行火之意志,去教导其他人的时候了。我在心中对父亲和队长念道:我会像你们教导我一样,严格考核他们的心性,锻炼他们的意志与能力,在他们成长时给予庇护,最后,在合适的时候放手,然后期待他们能闯出一个怎样的未来。
之后的日子平淡中飞快流逝,适应了一段时间后,我用我所能想到的所有方法填鸭式地教会了豚鼠如何应付水遁忍术,最后还是不放心嘱咐道:“你要多小心,雾忍的水遁可不像我的这么死板,要灵活地多!”
而身为一个土遁,却被我用水遁虐的已经自暴自弃的豚鼠阴沉道:“队长,到底是什么给了你你的水遁很一般的错觉?”
我莫名其妙道:“我的水遁本来就很一般啊。”跟我的雷遁比起来。
他“呵呵”冷笑了一下,不说话了,蓝草一脸“我懂你”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突然想起我可是要树立威信的,怎么可以被队员“呵呵”,瞬间超凶地呵斥道:“还不快去给我继续练习,就这样半吊子的上战场是想找死吗?!”
他们刹那间自觉地滚了,我保持气势回头看了一眼在一旁练刀的葵,她顿了一顿,继续虎虎生风地舞刀,只是怎么看怎么一股惊吓得用力过度的意味。
小队磨合得很快,除了我感觉我冷酷无情的人设在几次破功后已经快要崩了以外,一切都很顺利。
因此,当我那天执行完任务,按惯例回到营地刚想宣布解散的时候,一个熟悉的气息让我愣住了,然后措手不及地被抱了个满怀。
看着脖颈间灿烂的金发,我难以置信道:“水门?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