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心想:完了,这回要被追着砍几条街?
“呜哇哇哇——————!”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声,那哭声是如此的具有穿透力和杀伤力,几乎像是惊雷一般响彻整个医院,吵闹极了,候诊室里的人都忍不住连声抱怨,甚至还有人干脆走了出去。
唯有水门对那个小孩感激不尽:因为他哭得太大声了,反而把卡卡西吓住了,本来都到眼睛的眼泪都被憋了回去。
卡卡西趴在水门的肩膀上,透过水门金灿灿的头发观察那个哭得惊天动地的孩子,被吓得打了一个小嗝。
眼看卡卡西不哭了,谢天谢地的水门赶紧把他抱到了那个正在痛哭的小孩子身边,任他仔细地打量。
那是一个老奶奶独身带着一个黑色头发的小孩,坐在候诊室的角落里面,小孩头上戴着一个橙色的护目镜,一边的脸已经肿起来了,正在嚎啕大哭,眼泪掉的又快又多,老奶奶一边吃力地抱着他,轻声抚慰,一边不好意思地朝周围的人道歉,看到周围人嫌弃的目光也不生气。
水门看不下去,左手单手抱着卡卡西,右手简单地在地上花了一个封印阵——和玖辛奈呆久了,秘传的封印术不能教他也没精力去学,普通的封印术却是绰绰有余的,孩子的哭声顿时小了许多,周围人露出一副“终于解脱了”的轻松表情。
“啊,是位忍者先生吗,谢谢您啊。”老奶奶温和地感谢水门,又把小孩换了个抱姿,然而还是止不住在哭。
水门和老奶奶搭话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忍者而已,您没必要用尊称的,您是带孙子来看病吗?”
“是啊,”奶奶看着孙子的表情怜惜又无奈,“小带土偷偷吃了太多红豆糕了,把牙齿给吃坏了,我带他来看牙医,谁知道……”她摇头,“医生才刚刚把钳子伸进去,他就吓得哭出来了,怎么哄都哄不好。”
“您呢,忍者先生,这是您的弟弟吗?”
卡卡西老师忍不住往带土身边凑,水门没办法,只好在奶奶身边坐下了,也无奈道:“不是,卡卡西是我队友的弟弟,大概是对花粉什么的有点过敏吧,我队友去给他买口罩了,我帮忙抱着。”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呢,是叫卡卡西吗?多大了?”
“还不到一岁呢,之前怕太小了都没有带他出来过,结果第一次出来就是来医院。”
“诶呀,这么小吗,那一定要注意啊,我们带土倒是快三岁了呢……”
两个监护人聊得正开心,完全没有注意到,带土大概是哭累了,也不喊了,眨巴眨巴眼泪淹得红彤彤的眼睛,晃头晃脑,就看见了一旁好奇的白团子:银头发,白皮肤,毛茸茸的兔子衣服,除了眼睛是黑溜溜的以外几乎什么颜色都没有,就像一个大号的兔子布偶一样。
“兔兔?”带土疑惑道。
卡卡西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是好奇地伸手想要摸摸他头上那个颜色鲜艳的护目镜。
于是带土毫不客气地伸出了手。
当我提着口罩飞速跑回候诊室的时候,就看见我弟弟手里抓着一个小孩的头发,而那个小孩扯着我弟弟的脸蛋,两个人都是气呼呼又要哭不哭的样子,水门和一个不认识的老奶奶一边努力把两人分开一边不停地互相道歉。
场面还挺滑稽的,如果被抓着头发的不是卡卡西的话。
“水门,这是怎么回事?”我站在水门身后好半天,才发问道。
水门回头看我,脸上的表情好像被纲手大姐发现偷窥的自来也老师一样惊恐。
“优你冷静!我可以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