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荣儿抬手,模仿他们。
入乡随俗。
这就是集体学习的氛围?
俞荣儿目送黄凯琴走上讲台。
讲台上,黄凯琴亲切的声音响起,一扇新的大门向俞荣儿打开。
是的,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俞荣儿第一次认识加减号的数学符号。
她会数□□算,也会用汉字甚至外语表述数字的相加减,独不会数学符号。
俞毅行请高师教俞荣儿国学、外语、体育,却没有开启科学、数学的学习,毕竟俞荣儿精力有限,安排这些足够了。
而有了高师们的教育,何素珍俞慧君等人也就不会试图教俞荣儿课本知识了。她们自觉不如老师系统,没必要拉低老幺的学习水平。
所以这是俞荣儿正式接触数学的第一天。
一堂课四十分钟,最开始五分钟俞荣儿抬头听讲,第六分钟黄凯琴不再讲述新的知识了。
有俞毅行的交代,俞荣儿没有委屈自己,埋头不再看讲台了,独自翻书。
黄凯琴刚才复习了第一单元,俞荣儿已经听懂了,书上有课后题。
俞荣儿拿掉笔盖,写下自己的答案。
题很少,而且除开数学符号新接触,计算对俞荣儿来说并没有难度。
写完课后题,俞荣儿向后翻。
许是厚积薄发,哪怕数学概念是新的,但俞荣儿的能力却足以让她自学。
耳朵屏蔽黄凯琴的讲课声、同学偶尔忍不住的吵闹声,俞荣儿一页页向后翻,偶尔提笔回答课后题。
渐入佳境,翻书的速度越来越快。
等四十分钟的课程结束,一本数学书俞荣儿也差不多自学完了。
有几分意犹未尽。
自成一体的符号,直观的逻辑,数学是另一种语言。
俞荣儿将书合上,没有时间细细品味,教室恢复喧闹,项阳宏也再次从桌后蹦上来。
“你刚刚在干吗?”好认真,项阳宏踢‘他’椅子的腿都要抽筋了,前面的人还是没反应。
也没听课。
项阳宏实在好奇。
然而探着脖子看,除了一本数学书和一支笔,桌上没有其他的了。
“在画画吗?”项阳宏有看到俞荣儿用笔。
总不可能不听课自己学书。
俞荣儿摇头。
项阳宏更好奇了,干脆捏过数学书,打开自己看。
很干净嘛,没有画画。
书翻得哗哗作响,项阳宏一开始没有看出俞荣儿把课后练习题都做出来。
因为字迹工整,融合在题目后方,宛如印刷。
黄凯琴从讲台上下来了,来到俞荣儿桌旁,先撵项阳宏,“干嘛翻同学的书?快去把自己撕掉的纸张找回来,粘上,要爱护书籍。”
黄凯琴瞧着项阳宏眼疼。
项阳宏上课打扰俞荣儿的场景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当然,也看到俞荣儿并不受其影响。
座位似乎阴差阳错调对了。
前两天坐在项阳宏四周的人,被“污染”得彻彻底底,导致课堂秩序以项阳宏为中心辐射遭到破坏。
项阳宏嬉皮笑脸,实话实说,“我想知道‘他’上课在干什么,都不理我。”
黄凯琴眼角一抽,教育,“上课就要认真听讲,俞荣儿不理你是对的。”
“‘他’没听讲呢。”项阳宏极快反驳,低头,看手上的书,“不知道拿着书在干吗?”
眼睛终于一尖,他看清人为写上的字迹了。
俞荣儿用的是钢笔,字迹尚且散发清香。
项阳宏笑脸收起来了,眼睛扫视俞荣儿写下的答案,看完眼下又翻到前面单元,一个个看过去。
一个大大的笑脸在他脸上渐渐形成。
等到书翻到最前面,他合上书,抬脸,语气兴奋,“你也喜欢数学对吗!”
不需要俞荣儿回应,项阳宏一咕噜话,“是不是你也觉得小学数学很简单?居然还在教个位数的加减法。”他的脸上挂着嫌弃。
项阳宏上课不听讲是有道理的,教育从娃娃抓起,这种理念风波早就席卷申城或者说全国。
项阳宏也是有提前请家教的人,虽然不像俞毅行替俞荣儿请大学教授这样过分,但超前教育有了。
黄凯琴知道项阳宏数学底子,对方在第一堂数学课就表现过了。
而且不似其他同学,虽也有早教,但对数学的学习也仅限于低年级水准,项阳宏甚至会集合、无理数等概念。
果然,项阳宏开始道:“我爸爸说了,数学是一种高级思维模式,但是小学教的太简单了,你知道几何吗?那真是太酷了!”
俞荣儿眯眼。
她不会。
指尖轻敲桌面。
高级的思维模式,她不会。
不能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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