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里已经第一时间卸下了身上的包裹,但汗水还是不断的从脸颊上滑下又落在敞开的衬衫领口上。原本的西装外套早已被脱掉不知丢到了哪里,这一会儿休息了一阵让他的脸色看上去好了一些,但仍然苍白的好像中暑一样,虚弱的仿佛生了一场大病。
“那肯定最先把你吃掉,”白衣帆翻了个白眼,那个故事怎么说来着,遇到老虎不需要比它跑得快只需要比你的同伴跑得快就行了,她将肩上的背包也暂时放在了地下,忍了忍还是忍不住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何大哥?”
“没,我就是有点累。”何图喘息道。
白衣帆看着他没说话,表情仿佛在看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纨绔中年。
何图受不了了:“你在脑补什么?”
小姑娘从善如流的回答他:“你是纵欲过度吗?”
“不是!”
“可你看上去有点肾虚,一般人太容易出汗都是因为……”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何图觉得自己即将风评被害,连忙打断对方的话,“我就是不喜欢锻炼有什么问题吗?”
“可咱们才走了最多一千米呀。”白衣帆惊讶的张张嘴。
“……你说一公里听上去会长一些。”
“你平时都不出门的吗?”
“我出门有车呀。”
“有车难道就不走路了?”
“下了车就进电梯了啊。”
“……”
白衣帆不说话了,发现一时竟分不清彼此谁更扎心一些。
站着听两人斗嘴的苏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小帆,何图平时身体还可以的,今天可能是太紧张了。”
她眯眼看了看身后被清理出的道路,有些迟疑的问道:“说起来…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条路好像变短了?”
“啊?”白衣帆疑惑的回头,一时没有理解苏息的意思。
但她看着看着,也渐渐发现了问题,她们虽然一边开路一边前进走得慢,距离最开始的出发地也离开近千米距离了。然而现在一眼望去却直接望到了头,可以看到阻挡在道路尽头的枝干和藤蔓,她的视力应该没那么好才对。
但白衣帆又有些怀疑周围太多植物的环境让她的眼睛对距离感产生了误判,不然难道这些三小时前才被砍掉的藤蔓此时又重新长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