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傲秋闻言也不答话,伸手入怀,掏出一块木牌递了过去,那小子接过木牌,正面一个“张”字立即映入眼帘,当即手一紧,微一点头客气道:“这位公子请稍等。”
说完大门复又关上,张傲秋也不以为意,神识放开,将四合院内的情形及人手布置看得一清二楚。
好半响后,一个右腿残疾的中年汉子在一群人簇拥下匆匆而来,大门打开,中年汉子冲张傲秋一抱拳,也不说话,跟着右手一引。
张傲秋见了,点了点头,踏步往前,一入门内,那中年汉子对周边人做了个手势,周边各人见了,立即左右散开,将小小的四合院周围各险要位置卡住。
等周围人都离开,那中年汉子抬眼仔细看了张傲秋一眼,哑声道:“这位公子,里面请。”
张傲秋闻言“嗯”了一声,也不客气,举步往内,中年汉子则在旁坡脚相陪。
这个四合院只是简单的一进,过了院子就是后面的居处,虽然小,但也分得井井有条,右手边砌了一堵矮墙,显然是女眷居住位置。
进了后院,中年汉子上前一步,脚步左转,推开一间房门,回头看了张傲秋一眼歉意道:“这位公子,鄙处简陋,还请见谅。”
张傲秋见了微一摇头,表示不介意,跟着跨步进屋,中年汉子见状,转身在门外招呼上茶,听到一个女声应答后,中年汉子方才转身进屋。
屋内狭小,只有一桌两椅,周围空间仅容得下四五人转身,就这布局,显然这茶室是从一间屋子中隔离出来的。
张傲秋端坐在主位,中年汉子进屋后陪坐在次位,对张傲秋一拱手道:“鄙人田新亮,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张傲秋听了,手中折扇“什”得一收,捏着扇柄在右手心拍了拍,不答反问道:“张家现在在南武城还有多少人?”
中年汉子闻言,斜眼瞟了一眼摆在桌上的木牌,此木牌为张家少主令牌,见此令牌如见少主,按理说不该有所怀疑,但此时却是非常时刻,外有死域人高压,内有各帮派势力碰撞,相互之间勾心斗角层出不穷,就算是再善良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自然会多个心思。
况且少主现在正忙于攻打南武城,这个节骨眼上派人过来,难道是想里应外合?
若是以前,倒还有这个可能,但现在这个状况,连自保都困难,以少主所掌握的情报网,不可能不知道此情况,就这个样子,现在反而有人持少主令牌找过来,这其中就不能不说有些蹊跷了。
中年汉子这个停顿,张傲秋自然看在眼里,也不催促,恰巧此时门外传来扣门声,中年汉子告罪一声,起身打开房门,却是茶水送过来。
借着这个打扰,中年汉子心中念头急转,将所有不利情况迅速盘算了一遍,但想来想去却没有一个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