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男人猛的将女子压在了地上。
女子传来一声痛苦的哽咽声。
旋即声音变得噪杂不清,女子似乎被男人掐住了脖子,疯狂挣扎着,里面传来肢体碰撞和桌椅被撞开的混乱声。
“我让你耍小聪明,敢求助?看我不弄死你。”
女子发出呃呃的嘶吼声。
呼吸声愈来愈小。
女子的挣扎弧度也越来越小。
录音内逐渐安静下来,只留下一个男人的喘息声。
随后,录音内的男人似乎很慌乱,离开了这里,脚步声啪嗒啪嗒的消失了。
阁楼内恢复了安静。
就在高澜久到以为要结束的时候,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忽的响起,一道轻微的脚步走了过来,靠近了蓝麻的尸体。
旋即是拉链被小心翼翼拉开的声音。
手机被拿了出来,那人沉默了一会,嘟的一声把录音按掉了。
录音结束。
手机上出现了重播或者删除的按键。
“你发现什么细节了吗。”高澜看着奕洲的眼睛,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屠夫的记忆力是惊人的,她不用将录音再放一遍,高澜索性将录音关掉了。
“录音中流水声很明显,录音里的位置离小镇里的那条河很近。”
“她所处的位置应该在屋内的阁楼,木质的地板能听到一些回声.....阁楼有多大判断不出来,但是以这个村的经济情况来看,有二楼阁楼的住户很少,这个要找出来应该不难。”奕洲大概判断道:“但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最后出现的那个人,是个孩子。”
孩子……
高澜神色一凝,拿起手机重新听了一遍,终于在录音的最后,听到了那道若有若无的微小呼吸声。
音频不是很清晰,但是还是能听到一些。
的确是小孩。
一个小孩,藏在了阁楼里,并且目睹了男子杀人的全程。
手机的录音是他关掉的。
高澜脸色愈发凝重,录音听到最后,小孩应该是把手机拿走了…那么问题来了,手机是怎么回到坟地旁的?
聊天信息是这个小孩删掉的么?
“这是能靠听力听出来的?”
唐南洋看着沉思的两人一脸懵逼。
为什么他就啥也没听到?
“别问了,我就算听出来了我也分辨不出来是啥。”打地鼠使劲挖耳朵。
高澜没有太多表示,正常的逃生者若是玩剧情模式,应该是顺着剧情一条一条推演,少任何一环都不行,但是对于屠夫来说,给到一点信息,就是开挂一般的进展。
“奕洲,”高澜忽的想了想道:“根据你的描述,坟地那具女尸的年龄在30岁以上……但是以手机上的照片来看,它的主人蓝麻应该只有19到20岁左右,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解剖的那具女尸,没有受过虐待。”
唐南洋一脸懵逼:“然后呢?”
打地鼠继续掏耳:“所以呢?”
“所以那具女尸不是蓝麻……至少不是手机的主人。”高澜略表无奈的看了两人一眼。
女子身上没有暴力所致的伤口,但是录音内,蓝麻可是被男子狠狠虐待过的。
打地鼠和唐南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奕洲划开屏幕看了一眼手机。
手机上的女子,的确和女尸不一样。
根据女子尸体的腐化程度判断,死亡的时间大概判断在两天内。
女子的尸体上有数个针孔,针口皮肉外翻,造成这个伤口的人,显然不懂医术。
这个针孔,里面注射了什么?
奕洲恢复得差不多了,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翻阅着高澜整理出来的手写资料。
此时律师也回来了,带来了一个消息:“队长,墓葬的主人基本确定了,村子这周也就一户人家办了墓葬。”
他看到奕洲醒来安然无恙的样子,有些意外,多看了几眼。
奕洲点点头,对着高澜说:“那我先去那户人家看看情况。”
“嗯,那我去找那个阁楼,如果那户人家在河边,我们很快就能汇合了。”高澜一边说着走出了房间,顺便打断了打地鼠想要跟着她的想法:“律师,你带奕洲去拜访,你留在这。”
“喔。”打地鼠面无表情的退了回去,摸了摸鼻子。
律师和奕洲并肩而立。
“……我来给你带路。”律师扶了扶眼镜,又整理了一下胸口的领带,完全不提之前的事情。
也不需要提,没有必要。
奕洲活动了一下手腕,看向律师的眸子里没有敌意:“麻烦了。”
律师笑了,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奕洲:“既然没问题,那么我建议,他留下来。”
他指了指唐南洋。
唐南洋一脸嫌弃的看着律师,他以为他谁啊。
不料,奕洲和律师对视两秒后,竟然十分爽快的同意了。
“可以,唐南洋你留下来。”
“啊…啊?”
不待唐南洋反对,奕洲已经和律师出了门,两人仿佛好朋友一般,消除了彼此的隔阂,并着肩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剩下一人一屠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