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边突然親在一起,着实让屋里大家都惊了惊。
知道两人是一对,但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有心思接吻,不得不说众人都面露异样。
殷爻这边同样诧异,甚至他的诧异比大家更甚。
贺采爵在殷爻透亮的眼眸下,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能绝对掌控自己慾望的。
但在这场意外的游戏里,贺采爵意识到原来不是。
他当然明白,如果换成其他时候,他可能不会这么控制不了,有这个游戏的关系,在一定程度上会放大人心底的隐念。
贺采爵站起身,离开了沙发,打算暂时和殷爻保持一点距离。
不和殷爻靠得太近,这样或许就不会受到蛊惑,从而沾上色慾。
殷爻当然知道贺采爵为什么会突然一声不吭地就离开,因而对于贺采爵满脸的阴冷,殷爻也就什么都没有多说。
他不说,落在其他人眼里,发现两人间气氛突然就糟糕起来,立刻就联想猜测是不是刚刚殷爻的拒绝行为激怒了贺采爵。
这里人太多,贺采爵为了不做出什么伤害到殷爻的事,所以才走到一边去冷静。
甚至还有人在猜测是不是贺采爵是强迫殷爻的,因为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觉得殷爻不像是那种会依附另外一个男人的存在。
这样想的人,一直都没有忘记,先前是殷爻拿石块砸破玻璃墙,使得他们不至于会继续呆在那间没有食物也没有一滴水的房间里。
贺采爵虽然给人透露出一种绝对强大的信息,但这是在恐怖游戏里,就游戏这些设置,似乎也不是非得要很强大才能顺利通关。
十多个人,心思各异。
殷爻没有去关注太多人对他的看法,他第一时间是看向那名短发女生。
和他预料的一样,女生这时视线瞧着走远的贺采爵的背影。
目光中流露出来和先前看精英男还有愤怒的女人几乎如出一辙。
缓缓收回注目,殷爻眸光沉暗,他意识到自己把这个恐怖游戏想得太简单了。
他直接把自己和他男人给排除在外,贺采爵刚刚突然的这个行为,像个警钟狠狠在殷爻脑海里敲击了一下。
让殷爻清楚他们不会是例外。
心中叹息了一声,先前女人那里愤怒的消散,同时也给了殷爻一点自信,只要他和贺采爵保持一定的距离,彼此不再触对方,色慾这个应该就能避免。
想到这里,殷爻抬眸凝视他男人远去的背影。
恍然里,殷爻又觉得事情可能不会这样简单。
精英男瞧着殷爻拧起的眉头,殷爻刚才对女人温和的态度,似乎在打他的脸。
这会看殷爻情绪不佳,精英男则露出舒畅的表情。
本来还想搭一搭贺采爵,现在看来似乎没什么必要。
他靠自己就行了。
最好这里的人都死光,剩他一个。
弱者还是消失得比较好。
精英男眉目都染尽傲慢,这个时候开始打从心底里看不起周围的任何人。
随后他也从沙发上站起身,和这些人靠得太近,他怕自己沾染上这些人的晦气。
精英男转身朝着和贺采爵相反的方向走,那边有一扇铁门,铁门上标准出口两个字,走到铁门前,精英男伸出手,本意是想推下铁门,心里知道多半打不开,还是想碰一下。
就在他手指快碰到门的时候,一股钻心的疼袭来,以迅猛的速度扩散到他全身。
精英男剧痛之下身体猛烈晃了晃。
他张嘴发出一声惨叫,这声惨叫过后,精英男嘴巴里掉了个猩红的肉块出来。
舌头毫无征兆剧痛,精英男张开嘴巴想继续痛叫,突然间他发不出正常的声音,只能发出喑哑的破裂的啊啊啊声。
精英男的惨叫声无比熟悉,在这之前众人已经听到过三个类似的凄惨的叫声。
所有人视线都被吸引过去,人们注意到精英男趴在了紧闭的铁门前,他双手在地上抓了一通,抓了个东西起来。
跟着精英男回过头,大家神色大变。
刚才还英俊有型的脸庞上,这会布满了鲜血,无数猩红刺目的鲜血从精英男嘴巴里涌出来,他张着猩红的嘴巴,表情痛苦地咿咿呀呀在和众人说着什么。
只是他突然间不能说话,那些咿呀声没人能听懂。
听不懂,但还是有人子知道他是在向他们求救。
救救我!
精英男的嘴型在说着这个。
大部分人都僵硬着身体,是有人想救他,他先前傲慢讽刺,确实很糟糕,可就这么口吐鲜血,还是有人忍不下那个心。
可至于去救他,想救的人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救。
就在众人犹豫的短暂时间里,精英男双手猛地捂住了眼睛。
啊啊啊,从他喉咙里发出极度痛苦的悲鸣。
那声悲鸣绝望悲惨,死亡气息疯狂涌向众人。
有人被骇得跌坐在地上,全身战栗,只有一双眼睛能够自由转动。
精英男双手拿了下来,两只眼睛在他手里拿着,而他的眼眶,直接成了两个血窟窿。
猩红的血液开始从男人眼睛鼻子还有耳朵里往外疯狂的喷涌,他趴到了地上,试图朝沙发方向爬过去。
爬了几步远,两只胳膊似乎骨折,有人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一道闷响,精英男倒在了地上。
他爬过的地方,留下了四条猩红骇人的血痕。
地面軟化塌陷,眨眼时间里就把精英男整个人给吞噬了进去,至于地面上那些血迹,也跟着一同消失。
死了四个人了,进这个房间到现在,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就死了四个人了。
照这样发展下去,说不定真的全部人都会死。
这是大部分的心理。
跌坐在地上的那个人,身下褲子开始浸出水迹,片刻后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
离得他近的人僵着脖子低头看过去,看到他惊恐的都失禁了。
理论上应该离远点,但精英男的死亡给大家本来就恐惧的心再次笼上一层死亡阴影,没有人离开,都那么愣怔地站着。
下一个死的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