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真是有心了,我那儿上次买了匹布做了两件衣裳,她一件我一件,一直没机会给她拿去,你在这儿住一晚吧,明儿再给拿回去。”华玲她娘也是个热情的人。
“家里边两个孩子正是最闹人的时候,我得回去帮着带。”
“华玲上次回来说了两孩子长得可好看了,什么时候摆酒啊?”
“还有一个多月,这是帖子,办百日宴。”田叔末看着华玲和田丰进了屋:“大娘您只管放宽心,我哥他是个稳重的人,他做了这决定是肯定提前想好了法子。您只管等着享福吧。”
“我也知道他办事儿妥当,可我就不喜欢他那什么都闷在心里那脾性。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哪怕是陪着你吃糠咽菜,你有句话这也咽得舒坦些不是?”华玲她娘说着压低了声音:“我就是借机掰一掰他的性子。”
“大娘您可不知道就是这性子在生意场上才吃香呢。凡事儿都看不出高低来,摸不透才好做生意。”田叔末趁机给田丰说好话。
“是这样吗?”
“是呢,这看得越清楚,这就没了上下的余地,浑水才好摸鱼呢。”
“你小子也适合做生意。”华玲她娘笑了笑,“就你这嘴皮子正适合去菜场买菜,走走走跟我一块儿去。”
“大娘我这才吃了饭来的。”
“我们家还没吃呢。”
听着声音走远,华玲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下了:“娘应该是接受了。你什么时候回村里去同婆婆说?”
“哎哟,我这背疼,短时间挨不住第二顿打了。而且我娘那手脚比丈母娘可重多了。”田丰嘶了一声,华玲下手更轻了,嘴上却不饶人:“你活该!”
“媳妇儿,你别怕!”田丰缓缓地说了几个子。
华玲顿了一下,没一会儿眼泪就掉在他背上。她赶紧擦掉:“我怕什么,我可是有铁饭碗的人,今后你落魄了,我也能撑起整个家。”
“是呢,我还有你这后盾呢。”田丰傻乎乎地笑。
“知道就好,我听说那些跑长途的惯会在外边搞七捻三的,你要是敢生了这些花花肠子,我打断你的腿!”华玲语气可凶了。
“你还不知道我?我一颗心都拴在你身上呢。”田丰鲜少说甜蜜话,一说准让华玲很贴心。
“你这一趟什么时候走?”
“后天,赶在冬天来临之前去将棉花拉回来。你在家好好的。”
“得去多久啊?”
“怎么也得一个多月呢。刚开始的时候都得这样亲自跑,等后边上了手就能让下边的人去了。”田丰说着有些困了,他没怎么休息好。
“你睡一会儿吧,吃晚饭的时候我叫你。”